“哎你看你這人,什麼態度嘛。”
晏珄見狀立刻不依,嚷嚷道:“你還不信我是吧?可是如果我的仙緣之說不對的話,那麼你的那套篩選機制一說自然也站不住腳,所以,沒準等會兒你和我表姐也得像我和沈年一般,被那個鬼結界給彈回來。”
劉彥知無語的摸了摸鼻尖,隨即眉眼一挑,反唇相譏道:“等著瞧吧,你姐夫我可不會讓你看笑話。”
說著,劉彥知無視晏珄那一臉的不服氣,嘴角一揚,攬過唐鯉的纖腰便是縱身躍上了湖面。
只見,二人剛跳上湖面的瞬間,原先平靜無波的湖水陡然泛起一層巨浪,隨即再次化作那熟悉的半圓弧形結界顯現於二人腳下,而且這次的結界比之前似乎更加濃厚,甚至還隱約透著一股金黃色的靈氣波動傳盪開來。
就在晏珄和沈年二人在岸上看著這結界暗暗吃驚時,忽然,“咔嚓”一聲脆響,那結界的最頂端,赫然出現了一條細縫,緊跟著,這道裂痕越擴越大,直至整個結界全部碎裂開來,化作萬千道金光,與洶湧澎湃的水流融為一體,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旋轉不止,似乎要吞噬一切一般。
果不其然,就在漩渦成型的剎那,一股強橫的狂風驟然襲來,捲起漫天飄雪,吹拂在晏珄和沈年的臉上、身上,吹得他們衣袂紛飛,長髮飄舞,吹的他們幾欲睜不開眼睛,等到那強風漸漸散去之時,再一看,劉彥知和唐鯉早已消失不見,飄然無影。
“他們,他們進去了?”晏珄揉了揉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眸,驚愕地喃喃自語道。
沈年不答,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在魘湖邊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雙手抱膝,靜靜的凝視著面前的魘湖,不知在思索著些什麼。
見沈年這低迷的模樣,晏珄不禁一怔,心中有些疑惑,忍不住好奇地走到了她面前,蹲下身子問道:“喂!你怎......”
晏珄的話還沒說完,便是突兀的停住了,因為他赫然發現,此時的沈年嘴角顫抖,雙眸微眯,一副很是痛苦的模樣,而且她雙手死死地扣著雙腿,深陷的指尖猶如她的臉色一樣,蒼白如紙,顫抖不止。
晏珄心中一顫,忙伸手探向沈年的臉頰,卻感覺到沈年的面板涼得嚇人,就好像是一塊千年寒冰一樣,觸碰在手指間竟然有種生冷的刺骨之感。
晏珄眉眼一蹙,忙收回手掌,起身將自己的大氅脫下來,打算給沈年的披身上。
然而,目光觸及到她身上那件已經溼透了的狐裘斗篷時,晏珄的動作又硬生生的僵住了,猶豫了一瞬,他放下大氅,轉而抓起沈年斗篷上的繫帶,作勢就要解開。
“幹什麼你!”
晏珄剛一動手,便聽沈年驚呼了一聲,一把按住了他正要扯開斗篷的右手,皺眉喝斥道。
晏珄微微一滯,隨即不由分說的繼續手中的動作。
“你別弄!你別!”沈年見晏珄根本不聽自己的勸阻,不由得急紅了眼睛,一邊用力的拽著晏珄的手指,一邊低吼道:“晏珄你幹什麼你,別弄了,不許你碰我!”
晏珄不為所動,依舊是我行我素的繼續解著沈年斗篷上的繫帶,奈何掙扎間,那繫帶不但沒有被解開,反而還纏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嚴絲合縫的死扣。
見這情況,晏珄一咬牙,直接將沈年的斗篷一掀,從頭頂扯了下來,扔到了一旁。
“你!”
見狀,沈年不禁氣結,狠狠的瞪了晏珄一眼,不過還未待她說什麼,晏珄已是一把提過大麾,直接裹在了她的身上,一邊幫她將身後的長髮撩起,一邊嗤笑道:“怎麼?你以為我要輕薄你啊?”
“......”
聞言,沈年頓時啞口無言,俏麗的小臉也緩緩漲的通紅。
晏珄見狀,不由得咧了咧嘴,一張俊逸的面龐露出了得逞的笑意。緊了緊氅衣的帽簷,他一臉壞笑的湊近了沈年,低聲揶揄道:“放心,我對你這種母老虎可沒什麼興趣。”
沈年一愣,抬頭看著晏珄那一臉壞笑的臉龐,心中一陣鬱悶,不由得又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隨即對著他就是一記毫不客氣的肘擊。誰知她的這一擊還沒打在晏珄的身上,自己的身體倒是不受控制地突然抽搐了一下,旋即整個人直挺挺地僵在了原地,面露難色。
見狀,晏珄一怔,一把扶住沈年搖搖欲墜的身子,疑惑地問道:“怎麼了?好端端的又怎麼了?”
“我......”沈年張了張嘴,一張俏臉變得愈發通紅起來,她支吾了一句,旋即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尷尬的說道:“我好像,好像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