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鯉聽了言池的話不禁微微愣了一下,她沒想到言池會有如此大的心裡負擔,不過很快她便反應了過來,她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甜蜜的微笑,她知道,言池的話已經說明了他心裡是關心著自己的,她的心裡非常欣喜。
“你不要多想,我知道是誰要害我,是蘇力的哥哥薩納爾。”唐鯉的話語之中充滿著確定。
聞言,言池先是微微一怔,不過很快他便恢復了平靜,他思緒片刻才淡淡的說道:“看來,你們私下見過了?依我看,他還不至於因為大殿上的爭論而害你吧。”
唐鯉聽完言池的話,不禁笑了起來,“是的,不過不是我去見他,而是我偷偷跟蹤了他,好巧不巧的就發現他私自儲存軍資,然後又一個不小心被他逮了個現行,他害怕因為我事情暴露,這才導致他對我下手。”
聽到唐鯉說完薩納爾見不得人的勾當,言池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薩納爾這是在自尋死路。據海斯所說,酋長是有意傳位與他的,他現在這樣做,不管是誰都會認為他是想奪權,這樣一來,只怕薩納爾會落得一個謀逆的罪名,不僅會失去繼承的資格,甚至還會丟掉性命。”
聽了言池的分析,唐鯉不由得點了點頭,她的心裡也非常贊同言池的說法。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告訴了蘇力,讓蘇力多加提防薩納爾,可是他不僅不相信我說的,連我提出的自保之法也不肯配合,剛才被我逼迫的沒有辦法才妥協出了門去,唉,真是個不知死的小鬼。”
說著,唐鯉不由得撇了撇嘴巴,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鬱悶,她不禁在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蘇力這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己都把話說的這麼明顯了,他居然還不懂,難道他真的想把自己害死才甘心嗎?唐鯉有些生氣的跺了跺腳。
看著唐鯉有些孩子氣的動作,言池不禁莞爾一笑,“那你打算怎麼幫他自保?”
唐鯉聞言,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幾圈,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十分臭屁的說道:“弓箭術!說起來,這個武器你也十分精通,你現在只是把它忘了,等我做出來你自然會手到擒來。”
聽到唐鯉的話,言池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即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或許吧。”
唐鯉看著言池略顯失落的神情,就知道他又在懷疑他自己的身份了,心中不由得微微嘆了一口氣,他們最近見面也算頻繁,為什麼這個言池竟沒有一點恢復記憶的跡象,難道他會永遠的忘記過去嗎?
唐鯉有些不太樂觀的想著,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的心裡也漸漸的變得平靜了下來,她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程度,她還能怎麼辦呢?現在只要言池能夠安全的待在自己身邊陪伴著自己,她就覺得已經很滿足了。
想到這裡,唐鯉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言池溫暖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掌,輕輕的摩挲著給予他力量,一股溫熱從他的掌心傳遞到了唐鯉的手指,令唐鯉感到一陣莫名的愉悅,她不禁眯起眼睛,唇畔勾起了一抹幸福甜蜜的淺笑。
她低垂下眼簾,看著自己與言池交纏在一塊的手,心底湧起一絲滿足和幸福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她十分的眷戀和喜歡,她想要抓住更多,可惜言池的記憶卻遲遲不肯恢復過來,如今的她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該死的言池,給我撒開你的手!”
突然,一聲怒喝從院門口傳來,唐鯉和言池兩人不禁朝著門外看去,只見蘇力一張陽光帥氣的臉龐,此刻黑的跟墨汁一般,他的眼裡閃爍著熊熊怒火,死死的盯著言池和唐鯉緊緊牽著的雙手。
他不禁咬牙切齒的邊向兩人的位置走著,邊用一臉憤怒的表情衝言池怒吼道:“誰允許你進來的,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昨天不是警告過你,不許再來找她了嗎?你竟敢無視我!”說著,蘇力將手裡一大包材料往桌上一摔,隨後居高臨下的盯著言池,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唐鯉看著蘇力那一副盛氣凌人,囂張跋扈的模樣,心裡頓時大呼不好,她急忙掙脫開了言池的手,站了起來。
言池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不禁微微蹙眉,不過他並沒有立刻向唐鯉發作,而是靜靜地坐在凳子上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舉動。
“蘇力,你,你吃槍藥了,能不能別這麼大脾氣,言池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允許你對他這麼無禮!”
本來,蘇力見唐鯉主動掙脫了言池的手之後,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可是當唐鯉義正詞嚴的呵斥他的時候,蘇力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和難堪,不過,他依舊裝作什麼事兒都沒發生的樣子,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瞥了言池一眼,隨後冷冷的開口道:“我說過,不許你們倆走的太近,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蘇力,我沒有必要非得聽你的,這不關你的事。”唐鯉不服氣的開口反駁道。
“我的確沒有資格管你們兩個的事情,但是你別忘了,你們現在是在我家,是在我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