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金鐸的善舉,嚴家父子自然是感恩戴德。
纏繞在金鐸和嚴家之間的結和仇也隨之煙消雲散。
賀小駿也搶到兩枚袁大頭,其他銀幣雖然價值不高,但勝在量多。有足夠的本錢壓著,細水長流放著慢慢出貨,收入同樣相當可觀。
“勞大師,有個問題想要請教。”
“這麼好的東西,你為什麼不留著自己賣?”
買賣完成,作為東道主的嚴家父子在雙喜城最好的私房菜擺了一桌宴請金鐸和賀小駿少爺。
能被嚴家父子稱之為少爺的,自然來頭不小。
這年月能捨得砸兩萬現金買木頭串來裝逼的,都不是什麼等閒人家。
一次性打款八位數買銀元的,更不是尋常人士。
“我只鑑不藏。”
雲淡風輕的回應嚴家父子極為困惑。
只鑑不藏這詞還真的特別新穎。
鬼手勞倒也是獨樹一幟。
賀小駿接著追問:“勞大師不看好將來的古玩市場?”
金鐸平靜說道:“我只是習慣手裡不留東西。”
“那陳不負輸給您的國璽刀。你打算怎麼處理?”
冷不丁的這話冒出來,賀小駿舉起酒杯凝視金鐸,面容似笑非笑。、
嚴家父子則是豎起了耳朵,腦海裡依舊浪卷翻飛。
狀元街金鐸那浮光掠影的一劃,至今猶在眼前。
“朱星寰幫藍家出頭,準備用一千萬回購國璽刀捐給故博。”
“我沒答應。”
嚴家父子眼皮狠狠直跳,心頭掀起潑天巨浪。
賀小駿眼睛裡透出一抹光亮,舉起酒杯笑著說道:“聽勞大師的意思,國璽刀還是可以出手的。”
“是可以。”
聽到這話,賀小駿精神一震直起腰身熱切問道:“賣多少?”
金鐸輕聲說道:“誰能剛得起藍家顧家和朱星寰,我就賣誰。白送都可以。”
賀小駿笑容悠然凝結,目光爍爍閃閃,到最後卻是自己喝下那杯一兩的茅臺。
嚴家父子在旁邊看著心裡直髮笑。
賀小駿真是太天真了。
他們賀家雖然也很牛逼,但和藍家顧家相比,完全就不在一個檔次。
國璽刀是好東西,但也要有人拿得住。
拿了國璽刀,就相當於跟藍家顧家為敵,再加上個即將登頂的朱天蓬,神州大地上,能剛得起這三家,雙手之數。
捱了金鐸不輕不重一巴掌,加貝少爺面上有些過不去,心有不甘低聲詢問:“勞大師,您真就不怕他們報復您?”
“怕……”
“我就不打他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