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鐸的手速飛快,不過一分多鐘就穿好了兩種規格的手串。一串是十八子,一串是十三顆。
“這串小葉紫檀要是擱潘家園能賣多少銀子?”
“身上銅臭別那麼重。”
仙男想要坐下又嫌棄那塊沾滿油汙的石頭,嘲諷打擊金鐸:“我說,你能不能別鑽錢眼兒去?”
“你現在好歹也是吊打福布斯諸多富豪的主。”
“差評!”
聽到這話,趙小雨眼睛鼓圓直愣愣盯著金鐸,又看看眼前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院,腦子一片混亂。
金鐸沒有吱應,繼續穿著手串。
“鬼手勞。你這是幾個意思?”
仙男寒聲叫道:“合著我不告你這些手串兒值多錢,你就不告我答案是吧?”
“我看你是答不上來才是真的吧?”
仙男邪魅笑著,燦爛星眸中盡是調侃揶揄,還有深深的蔑視。
俯身彎腰抄起一串十八子手串,仙男看了看金星和牛毛紋:“這麼好的料子竟然用來做手串。真是敗家貨。”
“這玩意兒……”
“我還真沒在潘家園見著人賣的。”
“你丫該不會信佛了吧。”
“噯,對了。上週在潘家園,我遇見個殘碑帖。蘇大鬍子屢求而不見的人。”
“你猜猜是誰?”
金鐸又穿好一串二點零的小葉紫檀手串,嘴裡淡淡說道:“水遠山長處處同!”
仙男貝齒輕錯,對金鐸恨得牙癢癢滿滿的嫉妒和不甘:“我還以為你要說酒醒長恨錦屏空。”
仙男和金鐸兩個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傳進趙小雨耳朵裡,猶如三錘八百的鐵錘暴擊,打得自詡為天師大高材生的趙大導演魂飛膽喪,羞愧交加。
蘇大鬍子求而不見的人?
水遠山長處處同?
酒醒長恨錦屏空?
這尼瑪都是誰跟誰?
迄今為止一道題都沒答對的趙大導演心若死灰,羞得來在地上摳出了三室一廳。
金鐸眼皮下垂輕漠說道:“這道題免費。”
“你準備輸什麼?”
“什麼輸什麼?”
再次拿起小葉紫檀珠子穿起持珠,金鐸嘴裡漠然叫道:“包裡的東西就是那殘碑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