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秘書看了看富態男人淡淡說道:“是我。你是……”
“我,我是宋山,金牛……”
岑秘書隨意應了聲,都不願意多看熊海山半眼,對著曉彤欠身點頭叫了聲嫂子,又叫了神經病老頭大哥:“嫂子,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這話出來,宋山手裡的香菸頓時掉在地上,身子骨莫名的一抖,臉上現出最驚恐的神色。
“沒事。”
曉彤輕聲回應:“張鴻光呢?”
張鴻光三個字傳入宋山耳內,宋山雙腿一軟,倒退兩步,驚恐萬狀。
“老總在外面。”
曉彤扶著神經病老頭低聲說道:“大哥。小弟在外面等你。咱們回家。”
神經病老頭笑著點頭:“回家。小弟回家我也回家。”
說著,神經病老頭拍拍金鐸肩膀:“小弟。我們回家。”
等到幾個人下了樓,宋山依舊像個木雕一般站在那裡,整個人就跟掉了魂那般,任由貴婦怎麼叫也不答應。
“宋哥,我們還有賺啊。八萬買的手鐲賣了十八萬,淨賺十萬,這十萬歸我了啊。親愛的,咱們去賓館,我老公今天出差,我好好伺候你……”
“你去,我不去了。”
宋山木訥說著,牙關都在打顫:“我,還有事,我先走。”
“以後,咱們都別見面了。”
貴婦怔了怔,一把拽住宋山膩膩撒嬌:“宋哥怎麼了嘛?你幹嘛說這些話,大不了我回去跟那廢物離婚就是……”
“你是不是看上剛才那女的了?我不介意……”
宋山回頭木然看著貴婦,臉上看不見一絲血色,僵硬的臉上扯出醜到爆炸的尬笑,顫顫叫道:“你知道那女的是誰嗎?”
“她是瞿曉彤。瞿曉彤。”
突然宋山爆吼出聲:“我他媽要死了。要死了。”
“老子遇見你這個騷婆娘倒了半輩子血黴了,哎呀……”
“我他媽瞎了,瞎了啊。”
“我犯了大錯啊,大錯呀……”
一邊說,宋山一邊狂打自己腦袋瘋狂跺腳捶打自己胸口,瘋狂扇著自己嘴巴。
貴婦嚇得不輕急忙勸阻擁抱宋山卻被宋山一把推下樓,當場就摔暈死過去。
宋山根本不理會貴婦,跌跌撞撞衝下樓,連滾帶爬衝出古玩城。無視一切直直衝向公路上正在行駛的公交車……
愁人的雨連著下了三天,正在提速狂奔的錦城也暫停了追趕南方沿海的步伐。再次迴歸悠閒的慢節奏。
連日的暴雨也讓金鐸收破爛的計劃擱置。
三天時間裡,金鐸在錦城各個書市舊貨市場轉悠尋摸,也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昨天侯家少爺打來電話,他已經抵達剛鍋。正在等僱傭隊伍的到來。
為了那五十萬一噸的流血樹,侯翔砸了重金僱傭了兩支隊伍保護自己。
同時,按照金鐸要求,侯翔也在組織各種交通工具以求萬無一失。
現在的剛鍋正是旱季,相當於國內北方的初秋。各條河流水位正好,也大大降低了出行難度。
不出意外,今天晚上隊伍就會出發前往索柯凡故鄉。預計兩天後就有好訊息傳回。
另外還有一個好訊息。
湯靜雅脖子癭瘤已經縮小到拳頭大小。身上那股子臭味也徹底消散。
另外還有一個不算太好的訊息,那就是在暴雨最大的那個早上,金鐸培育的蛟龍寒蘭其中一株悄無聲息的抽了花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