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特大暴雨來得相當突然,暴雨淹沒了小水潭彙集在豬圈周圍。
栽種在豬圈邊角陰涼處的蘭花蘭草盡數被淹。
暴雨太大,豬圈也進了水,滴答忙著在牆角疏通陰溝,右手包裹的石膏早已溼透。
飛快將蘭花蘭草從陰溝裡撈出來,卻是不見那三株蛟龍寒蘭。
蛟龍寒蘭是珍稀品種,就連金鐸自己都不知道能培育出什麼樣的蘭花出來。
這三株寒蘭的損失,讓金鐸有些心痛。
“鐸哥。你在幹嘛?”
“沒事。”
湯靜雅站在豬圈門口輕聲柔語:“是不是在找寒蘭?”
金鐸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比清晨玉蘭花更純真的笑靨。
“在,我,這!”
湯靜雅彎著柳腰,雙手撐著膝蓋歪著螓首痴痴凝望金鐸,潤潤眼瞳裡情意濛濛,還有些病態的紅唇帶著七分嬌嗔三分玩笑。明眸善睞顧盼生姿,說不出的秀麗。
但是看這張臉的話,足以讓這世間任何男子瘋狂。
進了豬圈,看見放在工作臺上的三株蛟龍寒蘭,金鐸輕聲說了句謝謝。
藥香撲鼻,浸滿溫馨的豬圈。
金鐸擦乾滴答頭髮,牽著滴答的手平放在桌上,用鋼鋸切斷石膏。
整整一個月時間,滴答的斷手已經癒合。
先用針灸針為滴答疏通經絡,又將熬製好的中藥敷蓋上去用紗布緊緊包裹。
湯靜雅就站在金鐸旁邊,默默的拾摞,儼然一個最稱職的南丁格爾護士。
農村出身的湯靜雅不僅心靈手巧,也繼承了老魚頭的勤勞質樸。
這些年的遭遇讓湯靜雅早看清了人情冷暖,更把金鐸和滴答當做是最親的人。
“從今天開始,改用右手劃刀。兩萬刀不準少。”
冷冷交代滴答,金鐸將早已熬製好的另外一盆膏藥加熱。先蘸了五克膏藥塗在湯靜雅右臉靜靜觀察,確認無誤再塗滿全臉。
跟著,又在湯靜雅臉上做了面針治療。
雨霧濛濛將廢品站變成江南的水鄉,雨滴點點落在破舊的瓦房,一顆一顆悄然流淌。
無論是扎針還是敷藥,湯靜雅就端端正正的坐著又一眼不眨的看著一本正經的金鐸。
金鐸有過交代不能說話,於是湯靜雅就將所有的情意彙集在眼中,含情脈脈又嬌羞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