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坑上面的工人在安全帽的指揮下往土坑裡鏟了不少的土覆蓋。
跟著,另外一個人從工具箱裡取出一個人偶菩薩樣的物件遞給安全帽。
“再把九轉乾坤壺給我。”
“啊?叔。這乾坤壺不是留著去金陵用的麼。這東西成本可得要一百三嘞。”
“甭囉嗦。拿過來。”
“錦城這兒的瓜皮錢多人傻。能多賺一筆就多賺一筆。”
“告訴你。這地兒我都打聽清楚了。黃金地段,人流量比金馬河多了十倍不止。一個星期以後就等著賺大錢。”
“叔。你愣是神嘞。俺們這回出來都賺大發嘞。”
“這算個甚?埋完錦城的地雷叔帶你們去金陵,那兒的人才真的是人傻錢多!”
一行人有說有笑回埋好地雷回填完土。安全帽二哥非常專業的做了收尾,指揮著四個工人把挖出來的雜草覆蓋回原處。
又瞎折騰了半響,把周圍邊角都捋順,這才帶著人從反方向到了空地中央上了一臺破舊的工程麵包車。
麵包車開出圍欄,車上的工人跳下來一陣搗鼓將圍欄復原做了個門鎖這才離開。
金鐸從草叢裡出來,冷漠看了看地下,鼻子裡輕哼出聲。
沿著負一層老路上樓,自己設定的警戒和機關沒有變動,放心上了六樓。
焦糊的米飯味傳來讓金鐸皺起眉頭。
滴答又把飯煮糊了。
七拐八彎走到盡頭,金鐸微微一愣。
角落裡,滴答依靠在牆壁上早已睡死過去。左手手裡還握著裁紙刀。
靠近滴答,金鐸眼裡露出一抹異色。
俯身撿起地上的木板看著那阡陌縱橫亂七八糟的劃痕,金鐸輕然搖頭。
這技術,比起自己剛進去的時候差了何止三倍。
那時候的自己剛剛甦醒,腦袋包得就跟大豬頭一樣,就連看近在咫尺的東西都是模糊的。
可就在三天後,就有人進來將自己惡狠狠拖下床扔在大雪滿天的露天壩。完了扔給自己一把大柴刀一塊木板。
自己每天要劃夠一萬刀才能夠進屋。
一隻手一萬刀!
劃夠兩萬刀,才有飯吃。
那柴刀重八斤,傷還沒好的自己根本拿不動!
剛要拍醒滴答,金鐸又忍住。
看了看滴答滿是傷痕和浮腫的左手,金鐸眼前又浮現出一幕過往,緩緩抬起自己的左手。
第一天,自己劃到半夜才劃夠。
兩隻手腫得比滴答更厲害,還有凍傷!
那一年,自己十五歲。
距離自己槍斃那天,剛剛過去四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