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臉上一紅,知道鄭曉寶這是在說自己沒有子嗣的話。
“都挺好啊。孩子們都不賴,吃喝也挺好。”許大茂裝傻著說。
“你還沒孩子,不想嗎?”鄭曉寶乾脆地問。
這話問得直接,許大茂覺得心裡在滴血。
“當然想啊!想得我都睡不著覺!哥哥我也不瞞你說,”他壓低聲音,急切地說, “恨不得白天晚上的折騰,可還是沒戲啊!”
“你就是過去作惡太多了。”鄭曉寶小聲說。
許大茂當即尷尬,但並不敢跟他翻臉:“曉寶,好好說,過去的事兒不提了。”
“許哥,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鄭曉寶臉色不好看了,“我當初給你指了明道兒,你也說要跪下來謝我。怎麼就不提了呢?”
許大茂臉上一紅, 暗自咬牙:為了能繼續得到好處, 他麼的豁出去了!
手扶著茶几,他屁股離開椅子,左腿彎曲、右腿點向地面。
“免禮平身。”鄭曉寶笑呵呵地說著,伸手扶住了他。
重新坐好,平和了心情後,許大茂急切地說:“曉寶,再幫幫哥哥。真的住著費勁,”
“你這是瞎子點燈——白費蠟。”鄭曉寶搖搖頭說,“按說,你比我的訊息還靈通才對。沒聽說這片兒要拆遷嗎?”
老舊城區的改造,一直就有傳聞。但許大茂手裡的資金不多,還是想先湊合在這裡住著。等到真有拆遷的訊息了,到那時再服從街道安排。
現在鄭曉寶提到這事,他也點點頭:“是有這樣的事兒,別說咱院兒,就是附近的院子, 也有不少人提前做著準備,往外搬遷呢。”
這時候的人們,並未經歷過大規模的拆遷活動。對於能夠換來的新房,期望值也並不高。
“嗯。所以說,你就先忍忍湊合住著。”鄭曉寶澹然地說。
想了想,許大茂擰著眉毛笑了:“要是這麼說,你怎麼不做搬走的準備,反而還買房呢?”
“我無所謂啊。反正我又不缺錢,又不缺地方住。”鄭曉寶不在意地說,“真要搬遷太遠了,我就去秋水家,當上門女婿去。”
許大茂咧嘴笑著說:“你好命啊。”
嘴上誇著,他心裡卻暗想:拆遷的訊息,我再掃聽掃聽去。不拆就算了,如果真的要拆,我就趕緊把房子先賣了。你小子不是不在乎嗎?我就都高價賣給你!
想到這裡,他安慰著說:“曉寶,那事兒還不一定呢。眼巴前兒,咱還是說那套房子吧。”
“我給你點條道兒,足夠你發大財的。”不待他說完,鄭曉寶換個舒適的坐姿直接說, “還別說這院子裡房,就是再多的房,你也買得起。”
“什麼啊?”許大茂驚訝地說。
“再給你出主意,就是大事兒了。你先跟大院裡的人立個字據,做個公證。”鄭曉寶面無表情地說,“你對大院裡的人有愧,等你發財了,你給那幾位老人養老。”
“憑什麼呀!”許大茂把身子靠回椅背,“三大爺幾個孩子都不管,二大爺也都有孩子,我憑什麼給他們養老?實在不行,就讓二大爺、三大爺去街道、去法院告他們的不肖子女去!”
鄭曉寶安撫著說:“你先別急,請我說完。你覺得有理,或者有利,你就去做。否則算我白說!如果你覺得可以,除了負責他們的養老,還要先把你那套房子賣給我。”
“你又說拆遷,又說要買房,我信你哪個?再說,你還有中院的兩套房子,又不是沒地兒住。”許大茂疑惑地說。
鄭曉寶擺擺手:“我又不是急著住。我想買你的房子,是因為秋水的父母過來,我們就住著緊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