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額上的汗,鄭曉寶點點頭:“嗯,還真是。”
“所以啊,這一天天兒過得。”聾老太太說著,自己也笑了,“稀裡糊塗,稀里馬虎。”
老百姓的日子, 還能怎麼樣?不都是這樣稀裡糊塗著就過去了一天天,一年年嗎?
幾人吃了飯,屋門外走來了何雨水。
一見到她,聾老太太立刻再想起何雨柱:“你哥呢?他怎麼沒來?”
何雨水坐下來,搖著扇子說:“老太太,每次您都這樣問。我哥, ”
說著, 她也放低了音量:“不是在婁曉娥他們家嗎?”
“嗯。”聾老太太茫然地想了想,接著說, “曉娥他們家,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都挺好的,您就放心吧。”何雨水笑著說完,轉頭對鄭曉寶說,“曉寶,謝謝你總是幫我們照看房子。”
“沒什麼,我也是偶爾過去打掃打掃。”鄭曉寶不在意地說,“屋子就是這樣,只要有人氣兒,就不覺得很淒冷。”
“嗯,是。”何雨水接過冉秋水遞來的茶杯,“謝謝秋水。”
接著,她再詢問了冉秋水的工作,表示這樣就很好了。
“曉寶,我是過來跟你說一聲兒,”何雨水放下茶杯, 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她和那位民警結了婚, 住的離這裡比較遠。民警那邊,既是家裡有房,單位也分了宿舍。因此,何雨水想著這大院裡的房子,既沒人住,又要費心打掃、看管,就想著以換房的名義轉賣。
“嗨,還費什麼事。”聾老太太說,“給我們曉寶吧。”
何雨水看了看鄭曉寶,笑著說:“行啊。”
說是“給”,鄭曉寶肯定不能真的白要。好在這個時代的住房都很便宜,他試著問了一下:“雨水姐,你準備多少錢賣?”
“我那間也就是十來個平方,值不了什麼錢。”何雨水笑著說,“你要是手頭寬裕,就給我三百塊錢得了。”
“嚯,要這麼多啊。”聾老太太要砍砍價。
“可以。”鄭曉寶連忙說,“就這個價了。”
隨後,他有些為難:“可是,我們的單位不一樣,怎麼過戶呢?”
“這個容易。”何雨水稍微一想,就有了辦法,“我那個房是私產,後來轉為了公有。總有再改回去的風聲,卻沒有落實下來。不如這樣,我把房子轉給聾老太太,這不就行了嗎?”
話不用說得太明白,她的這個話裡面,有兩個意思:第一,民警丈夫有能力辦這件事;第二,聾老太太百年以後,連這間屋及何雨水的房子,就自然而然地轉在了鄭曉寶的名下。
“可以。”鄭曉寶再問,“雨水姐,您什麼時候用錢?我一準兒給你。”
“看你吧。”何雨水痛快地說,“那間屋子的鑰匙你也有,我就看也不再過去看了。”
“那好,三天吧,我給你送過去。”鄭曉寶確定了下來。
這事談妥,大家都很輕鬆。何雨水坐了一會兒,給聾老太太放下買來的幾個桃子,就起身告辭了。
再坐了一會兒,冉秋水也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