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打量了一下何雨柱的表情,秦淮茹認為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更沒有揶揄的成分。
“我怎麼說也比你多吃了幾年鹹鹽,多走了幾年道兒。”秦淮茹似乎是在有意氣他似的說,“許大茂嘴臭,你呢?也差不離兒。”
何雨柱搖搖頭,拿出一支菸點上抽著:“許大茂那是嘴臭嗎?那是心臭!”
“得了,得了。”秦淮茹不悅地擺擺手, “知道你們倆不對付。你這人真沒勁,我剛才還說祝福你呢。”
何雨柱彈了一下菸灰:“這倒是。好,”
說著,他盯看著她:“我也祝福你,祝你們早生貴子!”
臉上立刻通紅,秦淮茹罵了句“討厭”。
嘿嘿地笑了笑,何雨柱低聲說:“可不是嘛!原來那孫子,哦不,是許大茂同志擠兌我沒物件。這不,哥們兒現在不僅有物件、結了婚,更還快有兒子了呢!”
這話說的沒錯兒,但現在屁股坐在許大茂一方的秦淮茹,聽在耳朵裡,心裡覺得不舒坦。
“行了,你也別太狂了。”她不屑地說,“是不是還不一定呢?”
立刻皺起眉頭,何雨柱把菸頭兒往地下一扔:“秦淮茹,你還沒和許大茂睡覺呢吧?這就說話惡毒起來了?”
秦淮茹見他急眼了,連忙解釋:“什麼呀,傻柱,你理解錯了。我是說, 婁曉娥是不是懷孕,你也沒親眼看到,對不對?”
何雨柱低頭運氣了一會兒,還是不想和他一直很關心的人翻臉。
“好了,那就別多說什麼了。你回家吧,省得許大茂知道你在我這兒時間長了,丫再打翻了醋罈子。”說完,他低著頭,擺手做出送客的姿勢。
手舉在半空,秦淮茹卻沒有反應。
何雨柱僵硬地舉著手,抬頭看向她。
心裡百感交集,秦淮茹一把抓住他的手:“傻柱,我知道,這世上,說到底還是你心疼我。”
像是被燙著了,更像是觸了電門,何雨柱手臂發顫,身子發抖:“秦姐,你,你這是, ”
“傻柱, ”秦淮茹眼眶溼潤,眼睛通紅,“姐說過要報答你的話。可現在,我,我要跟他結婚;你要去外面看她去,”
“怎,怎麼了?”何雨柱磕磕巴巴地問,“秦姐,你,”
抓著他的手,秦淮茹湊近他哭著說:“傻柱,今兒晚上,我,我就不走了。”
她的手很溫熱,更似乎滾燙。被她這樣抓著,被她這樣盯看著,被她這樣央求著,何雨柱覺得心裡實在是慌亂。
不如就從了?
看著哪哪都大的秦淮茹,他的喉結滾動幾下。
想起和婁曉娥在一起的時候,也大致是這樣的心跳加速,何雨柱冷靜了下來:不行,不行。我要是失了身,還別說入贅了,就是跪求,那也是再不能見到兒子了!
“別介啊。”何雨柱不敢大聲說,但也急得低聲解釋,“秦姐,我幫過你不假,可是,可我沒想過這樣兒啊。”
“別說那麼多了,都不是孩子。”秦淮茹一手緊緊地抓著他,一手抹了一下眼淚,“我是心甘情願的。”
“這哪兒行啊。”何雨柱嘴上說著,心裡也是起了波瀾。
秦淮茹白臉上淚光瑩瑩,像是帶雨的梨花。梨花中間,是一雙含情的杏眼。
她的眼睛眨呀眨,何雨柱的心中,似乎有扇門,為這雙眼睛逐漸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