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話說得夠狠。秦淮茹作為寡居幾年的人,聽到這樣的話,覺得腰桿兒都直溜了。
去廠外的副食店買了點兒糖果糕點、水果罐頭,許大茂再去旁邊的水果蔬菜店買了幾斤“國光”大蘋果。
“我幫你拎過去,省得你一人拎著累。”他關心地說。
“哦,我明白了,”秦淮茹不高興地說,“你這是不放心我吧?怕我拎回家去?”
“哪兒能啊?咱倆誰跟誰啊!”許大茂連忙解釋。
秦淮茹站住腳,不再往前走了。
這種事很簡單,不就是錢嘛!
從口袋裡掏出兩塊錢,許大茂猥瑣地捏著她的手,塞了進去:“拿著!就說咱倆是兩口子,可也不能讓你太委屈。”
一個月才掙二十七塊五,一下子手裡就捏住了兩塊錢,秦淮茹怎麼能不心裡狂喜,為粘住了身邊這個有錢有勢的男人。
把錢塞進口袋裡,她白臉上現出春風,迎著寒風大步跟著許大茂走去醫院。
一邊走,她心裡一邊暗恨且歡喜:秦京茹,你別以為你多得意。我也不是吃素的!
到了人民醫院的大院門口,許大茂把手裡的兩個網兜交到了他的手裡:“我不進去了,不合適。”
接過來,秦淮茹走了幾步,還真有點捨不得離開這個人了。
“你呢?”她回身問。
被她這樣詢問,許大茂感到很溫暖:“我下午出去辦點兒事兒,你快去吧。”
點點頭,秦淮茹走進了醫院。
即將走入醫院大樓,她回身看去,只見許大茂還站在寒風中,衝自己在招手。
心裡很感動,秦淮茹再次點頭後,轉身進了醫院。
許大茂在寒風中再站了十來分鐘,心裡確認了:秦淮茹不會把那些東西眯了。
隨後,他就找到附近的公交車站。等來了公交車後,他乘車前往市裡。
換了兩趟公交車後,他到了區小學校外。跟傳達室打了招呼,他順利地找到了三大爺。
閻富貴見到許大茂來找自己,覺得很奇怪。平時的交往中,他也得到過許大茂一些土特產的小恩小惠。
但畢竟現在的許大茂,已經是大廠的大組長,閻富貴只覺得他和自己的距離,越來越大。
即便是再看到他拿回一些土特產,閻富貴也不好意思,也不敢直接上前討要了。
兩人見了面,許大茂見對方有點詫異,先歪嘴笑了笑。
見到這個熟悉的神態,閻富貴覺得這個冬天比往年有點冷。
“許組長,你找我有什麼事兒?”他率先發問。
“三大爺,這不是快過節了嗎?我從鄉下帶回來一點風乾肉腸。”許大茂低聲說著,“二十根兒,咱倆一人一半。”
這種風乾肉腸,蒸熟後那叫一個香。閻富貴雖說是吃過,那也是在同事結婚吃酒席的時候。
想起來就是回味無窮,想起來今年就能過個好年,閻富貴連忙笑呵呵地說:“這怎麼好意思?大茂,別為難我,說吧,什麼事兒?”
衝他豎個大拇指,許大茂呵呵地笑著說:“三大爺不愧是明白人。”
縮著脖子,他搓了搓冰涼的手:“您的同事,不是有個懂點兒老物件兒鑑別的嗎?”
聽到這話,閻富貴立刻警惕起來:“他早就不玩兒了。許大茂,咱們可是一個院兒的,你別害我。”
“您說哪兒去了。”許大茂眼睛笑得眯起,“咱爺倆誰跟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