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劉光福說:“明的不行就來暗的。一定要他服服帖帖才行!”
暗的?扔磚頭打悶棍?這樣的手段,對付一個同院的人,顯得實在太卑鄙了。
閻解曠連連搖頭:“算了,算了。”
劉光福看著他,冷冷地說:“你丫這就慫了?你就眼看著你妹妹被他欺負?”
提到這個,閻解曠羞惱得紅了臉,胸脯氣得起起伏伏。
“找個機會,咱倆再約他。小心一點兒就是了,上來就動手,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劉光福惡狠狠地說。
閻解曠雖然認可要再報復,卻不想再用硬碰硬的方法了。連續吃虧,無論如何也應該長點兒記性。
打不過,還能怎麼辦?他猛然間想起來許大茂可以相助的話。
對啊,許大茂本身也是小流氓混混出身。現在,這個還是糾察組組長,有權有勢啊!
“光福,我有辦法了!”閻解曠自信地說。
見他的眼睛裡似乎能放出光來,劉光福覺得自己也興奮了起來:“快說。”
閻解曠呵呵地冷笑幾聲:“讓許大茂幫忙,他答應了的!”
還在覺得得意,他立刻覺得失口。
劉光福的父親劉海中,正是被許大茂舉報,才進了監獄的。
這本來是大仇,怎麼可能去和許大茂聯手呢?
忍住羞惱,劉光福看了閻解曠一眼,邁步往回走。
看著他走了幾步,但為實現自己的願望,閻解曠狠狠心追了上去。
拉住劉光福,他嚴肅地說:“光福,小不忍則亂大謀。”
劉光福聽了這話,立即一震。
劉海中因為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對於幾個兒子,一概是打罵教育大的。
老大還聽話些,又因為早早地入贅躲開了。所以,老大就成了劉海中心裡認為最好的兒子。
但也正是這個好兒子,在劉海中的人生悲涼時刻,再給他當眾一擊:以一記耳光,來斷絕了父子關係。
劉光福和二哥劉光天,一直活在父親和大哥的陰影下。說是每天活得戰戰兢兢,也絕不為過。
因此,父親進了監獄,對於劉光福而言只是增添了一份恥辱,而不是真正對父親的關懷。
基於此,閻解曠提出來找許大茂的建議,劉光福只是聽著彆扭,心裡並不會太糾結。
劉光福有了猶豫,閻解曠趁勢繼續勸說:“大人的事,我們也別說那麼多。總之,無毒不丈夫!想要混出頭,許大茂就是榜樣!”
看了看他,劉光福的目光還是很呆滯,但是內心早就活躍了。
閻解曠接著說:“他原來做放映員,那麼好的工作,怎麼樣?他說不做就不做了!為什麼?這就說明組長這個職務,大有權勢!”
劉光福當然知道是這樣,否則當初父親那樣死勁摽著李和時幹嗎?
可惜的是,父親劉海中腦子不夠使、小心眼算計得跟三大爺不相上下。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做得了大事,怎麼可能當得了大官?下屬肯定不擁護,肯定不服啊!所以,他才會被許大茂輕易翻了盤。
但是,就這樣投靠許大茂,劉光福還是覺得沒臉。
“許大茂怎麼上的位?”閻解曠說著這樣的話,自己都打顫,“他做得了初一,”
“草他瑪,”劉光福咬著牙說,“我就能做十五!”
“對啊。”閻解曠幾乎是閉著嘴從嗓子眼裡發出來的細微聲音,“所以,忍字心頭一把刀啊!”
“嗯嗯,要做人上人,就先要忍,”劉光福說得渾身不舒服,“忍下胯下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