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啊”的聲音，怎麼聽出來含義的？在一旁圍觀王乾忍不住地瞅了夢婉好幾眼，眼神裡帶了一絲的困惑。
就算是第一醫院的精神翻譯機，也沒有辦法翻譯這些孩子的“啊……啊”聲。
先鋒隊已經得到了回應，原本還蜷縮在牆角的孩子，都開始發出“啊……啊”的聲音，如同潮水般朝向夢婉的方向撲來。
拽住夢婉褲腳的倩倩，一反之前先遣隊的姿態，伸出蒼白的小手，努力晃動，驅趕著不斷湧來的後來者。
“啊……啊……”
“不可以哦，倩倩。倩倩是好寶寶對不對？”夢婉夾住倩倩左右搖晃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手心，柔聲說道。“弟弟妹妹沒有惡意的，對不對？你們之前都是好朋友呀。”
“啊……啊！”倩倩激動地跺了跺小腳，粉嫩的小嘴大張著，不斷髮出快速高昂的“啊啊”聲。
她不想分享……這種溫度。
嬰幼兒的思維和成年人有很大差距，他們五感混亂，能聽見花香、聞見鳥鳴、嚐到陽光、看見甜蜜；他們思維活躍卻非常雜亂，就算是他們自己，可能也無法理解自己的思維。
無法理解，但卻不代表，不願意順從思維。
倩倩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會這麼依賴面前這個女人，但是女人身上的問題卻讓她本能地想要獨佔。
她也無法陰白“好棒”是什麼，可是她能嘗的出女人語氣裡的甜蜜，和之前見過的那些苦澀和冰冷完全不一樣的，甜蜜滋味。
“啊……啊……”
霸道地攔在夢婉面前，小小的倩倩像只看護財寶的惡龍，惡狠狠地盯著面前的其他孩子。
這種溫度、這種甜蜜……
是她一個人噠！
一旁圍觀的王乾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來，只能呆愣愣地看著。
喪失語言能力是喪失思維能力的最後一項表現，也是判斷基因病孩子無力迴天的重要表現。
霸道、護食、嫉妒……這些都是思維能力的體現。
已經喪失語言能力的孩子，竟然還存在思維能力？！
“這是奇蹟！這是奇蹟！”呆愣在一旁的王乾喃喃自語。
撲稜著小短腿，倩倩撲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孩子，騎在人家身上，一邊拍打對方的小臉，一邊發出高昂的“啊啊啊”。
語氣裡，還帶著幾分不容忽視的霸道。
被壓在地上的孩子，也不容示弱，兩條白嫩的小腿在地上不斷撲騰，努力想要把身上的孩子頂下去。
怎麼就打起來了？
從幼兒鬥毆中回神的夢婉，趕忙伸手，想要去分開兩個孩子。
“讓他們打。”
還是那隻豬蹄，攔住了夢婉的動作，里爾德富有磁性的聲音隨之傳來。
“對對對，讓他們打。”
看見夢婉疑惑的樣子，王乾趕忙拍開里爾德握在夢婉腰上的手，橫插進來。
“……沒有反應啊。”
看了一會，王乾失望道。
雖然倩倩和被倩倩壓在身下的孩子打的很兇，但是剩下來的十四個孩子，並沒有任何反應。
在爬到夢婉腳邊以後，他們又繼續呆呆的坐在那，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