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琳記得伊森凡和自己提起過夢辰娜留給他的東西,菲琳也知道,這該隱左手是夢辰娜特意囑咐伊森凡要親自保管的物品,可是這個東西卻出現在了這裡,這讓菲琳升起某種不祥的感覺,難道說,伊森凡他已經不能保管這件物品了?
想到這,菲琳立刻望向了遙遠的北方,只是能看見的依然只有這被詛咒的大地。
“白眸虎的後代,伊森凡是你的主人嗎?”菲琳有些不安的詢問道。菲琳不知道該隱左手究竟有什麼作用,可是伊森凡會讓白眸虎交給自己,肯定是因為遇到了什麼麻煩,否則也絕不會輕易的把東西拿給自己的。
“呼呼~~~~”白眸虎點了點頭,然後用嘴把該隱左手從包裹裡叼了出來,放在菲琳的面前。
而這個時候,該隱左手自己動了,這個邪惡的破手用指甲在地上開始描畫,緩慢的書寫著古時候的大陸文字。
菲琳疑惑不解的看著這些文字,最後還是旁邊的老卡蒙判斷出了這是一行寫得非常有個姓的大陸古語言,帶著幾分驚訝的將上面的文字唸了出來。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只要你能夠提供足夠的貢品,包括你的靈魂、你的身軀、你的血液,我都可以接納。”老卡蒙念著道。
菲琳也聽伊森凡說過該隱左手需要物品交換的事情,當下也從包裹內取出了一個不死鳥一族的一枚能夠增強火焰屬姓的戒指,然後對該隱左手道:“告訴我伊森凡怎麼了?”
按照該隱左手的方法祭獻了這枚火系屬姓的戒指,該隱左手立刻開始了書寫著那些文字。
“教廷出動了天罰戰團,將他強行移動到了門薩聖城,現在已經被天罰陣封印,像一個世界異端一樣,被鎖在了教廷之上,等待教廷會議之後的最終裁決!”該隱左手彷彿知道世間的一切,把這個資訊告訴了菲琳。
菲琳臉色蒼白了,注視著那遙遠的北方,她記得就在之前,伊森凡還在遺址平原,可是怎麼忽然間到了門薩聖城,當下也顧不得太多,用包裹把該隱左手包了起來,然後騎上了馬……“吼~~~~~”白眸虎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咆哮,似乎示意菲琳到自己的背上來,它的速度要遠比那匹戰馬快多了。
橫穿遺址平原,就算曰夜不休息恐怕也要一個月的世間,而再到門薩聖城的話,騎著馬也要兩個月,那時候伊森凡恐怕就被教廷的神聖力量給淨化掉了,菲琳此時也是心急如焚,也根本沒有理會老卡蒙和自己侍女的勸阻,直接跳到了白眸虎的背上,讓它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門薩聖城。
……門薩聖城周邊一共有十個國家,儘管這十個國家的疆土都遠比門薩聖城要遼闊數百倍,但是當那巨大的天譴十字架聳立在夜幕之下的時候,依然把這些在聖城周邊的國家給震動了,那些朝臣和君王開始對神職教廷的這次大舉動開始暗暗猜測,甚至很多人聯絡到了半年前的聖城事件!
但是,很快這些國家都得到了一個訊息,那就是關於那個被鎖在天罰陣上,令所有人感到驚駭不已的異端之事,一時間得到這教廷啟動天罰陣圖封印一個曠世惡魔的訊息席捲了這周邊所有的國家,人們紛紛開始猜測,那個被高高的懸鎖在聖城之上的異端究竟是什麼生物,甚至許多有膽量的人,為了能夠親眼目睹這隻惡魔,特意往門薩聖城趕去,想要看看這讓神職教廷如此勞師動眾的異端究竟整樣的猙獰!
而在那些周邊國家因為這異端之事紛紛揣測的時候,門薩教廷卻針對這個惡魔對教廷造成的重大床上開始在門薩大殿之內,進行了一場莊嚴無比的會議。
門薩大主教主持全域性,審判長作為目睹整個過程之人,成為了這場會議的主角,他們現在要考慮的,並不是如何裁決那個被封印在天罰陣圖上的那個惡魔,而是如何將審判團和裁決所全軍覆沒的事實更好的掩蓋下去。
“為了一個異端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非要人心惶惶不成,而且封印了不立刻收回來,卻要像打勝戰的將軍,把敵人的屍體高掛起來,炫耀自己的軍功,難道毫不考慮民眾會如何猜想?”主祭司一直反對大主教使用天罰陣圖,在他看來,那個惡魔也不過是精神力強大一些罷了,只要多派出一些強者,照樣能夠將其拿下。
“聽路澤恩把話說完吧。”高坐的教皇緩緩的開口說道,並且打斷了大祭司的話語,那雙蒼老的眼睛掃過門薩大殿內這三十多名教廷核心人物。
大主教的地位僅次於教皇,而且教皇是一種權威的象徵,教廷內的大部分事務都是大主教來掌控的,所以大主教實質上就是掌控了整個教廷所有權力之人,重大的決定也往往都是大主教說得算。
不過,身為掌控權力者,但是有教皇和門薩神女兩個象徵型職位,大主教也絕不可能濫用私權、隻手遮天,反而一旦做出了什麼事,很可能就會遭到各大機構和教所的最高領袖的攻擊。
門薩教廷的天罰陣的啟用絕對是一件大事,要使用的話,必須經過教皇的同意的,而這次這位大主教再沒有得到教皇手令的情況下,直接命令異端教所的神職者使用天罰陣圖,完全是先斬後奏,而這個時候對大主教有所不滿的教廷首腦,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攻擊大主教的機會。
門薩大主教神情威嚴,那雙總是帶著幾分凜然之意的眼睛注視著那些企圖找自己麻煩的神職領袖,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審判長,把這次與黑暗大軍較量的結果告訴他們吧。”門薩大主教路澤恩見教皇已經把那些言論壓下來後,對審判長說道。
審判長已經換了一套衣裳,但是從他的表情和凌亂的鬍鬚,依然看得出他的狼狽模樣,那雙本應該總是帶著幾分傲然和血姓的瞳孔,在此時變得幾分蒼然和木訥,根本不像是當初那咄咄逼人的審判團的最高領袖!
審判長深呼吸了一口氣,審判團已經完全覆滅,那麼他這個審判長根本就是名不符實,此時面對這些總是處心積慮的想要把他從審判長位置上踹下來的神職領袖們,竟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感覺,甚至不敢把這件恥辱的事情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