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皇開啟了魏徵呈交的名單,嘴裡微不可察地念著這幾個高僧的名字。
“玄奘......竟然也有他的名字?”
唐皇唯獨將玄奘的名字念出了聲音。
魏徵聽到皇上唸到了玄奘的名字,連忙據實稟報。
“是的,皇上,這份名單是臣與太僕卿、中書令兩位張大人經過仔細甄選的,這五位僧人都是享譽我朝的大德高僧,而玄奘又是其中最年輕的一個啊。”
“玄奘?”
一旁的李容兒聽了君臣二人的對話,感覺“玄奘”這個名字似乎很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皇上,臣這裡還有這五位高僧的籍貫、出身、事蹟介紹的冊子,請皇上過目。”
說罷,魏徵又將介紹五僧的冊子呈給了唐皇。
唐皇接過了介紹五僧的冊子,隨手又把它放在了案桌上,“愛卿,招納高僧的事你們都辛苦了。這樣吧,這份名單與五僧的介紹朕會抽時間看,再仔細斟酌一下。”
“那臣就先告退了。”魏徵躬身施禮後退出了御書房。
“皇叔,皇叔!你剛才的樣子好嚴肅、好威風哦。”李容兒嬉笑道。
“你這丫頭...”唐皇指著李容兒,爽朗地笑著。
“對了,皇叔,你剛才可是說過要替容兒做主呢。”李容兒歪著腦袋,俏皮地問。
“容兒的婚姻大事包在你皇叔和皇嬸身上了,你雖然不是朕的親生女,但朕可是把你當作親生女兒看呢,小時候你還在皇后那裡住過兩年呢。”唐皇打趣道。
“皇叔,你說話可要算數。”李容兒伸出彎曲的小指頭,做出拉勾的樣子。
“皇叔我是天子,一言九鼎,說話自然是算數的。”唐皇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皇叔,那我可就說了,你可要替容兒做主。嗯,還有,不許笑話我。”
“好,你說朕聽...”
李容兒替唐皇倒了一杯茶水,然後娓娓道來。
“皇叔,侄女常住在鎮江府的時候,那裡有個叫做金山寺的地方....”
“金山寺?唔,朕倒也聽說過這寺,它是一座江南名寺。”唐皇捋須道。
“是的,金山寺在當地可是大名鼎鼎呢。我爹他信佛,經常到金山寺裡進香祈願,一來二去就與金山寺的方丈法明長老熟識了,侄女在江南的時候常到他那寺廟裡去玩耍呢......”
“哦...”唐皇捋須點頭,自己堂弟李玄銘的情況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寺裡面有個比我大幾歲的小和尚,他是自幼出家的,金山寺的和尚們都說他自小無父無母,是順著江水一路飄流到了金山寺,被法明長老從江中撈起來的,所以他的名字就叫做江流兒。”
端起面前的茶杯,李容兒抿了兩小口,繼續道:
“我和江流兒打小就是玩伴,我喊他江流兒哥哥,小時候他經常帶我出去玩,比如放風箏啦、捉魚捉泥鰍啦、爬山上樹啦,他很愛護我的,總是像親哥哥一樣保護我。”
“有一次,在山上玩耍的時候,我們碰到了一條大蛇,江流兒哥哥為了保護我,連忙背起我跑下了山,身上、臉上被山上的荊棘刮傷了好多處呢。”李容兒側著螓首,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往日的情景。
唐皇手裡轉動著茶杯,只是靜靜地聽著侄女的有趣往事,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十年以後,我們都長大了,江流兒哥哥也從方丈那裡知道了他的身世。皇叔,你猜一猜,你一定想不出他原先的出身是什麼...”
“呵呵!原來這裡面還有故事,那你這江流兒哥哥是個什麼出身吶?”唐皇笑問。
“原來,他的父親曾經是當朝的狀元郎,他的母親是兵部尚書的女兒。還有哪,他的父親在赴任江州的時候被惡人謀害而死,他的母親卻被惡人霸佔,劫掠到了江州,這個江流兒自小便是揹負血海深仇呢......”
“等等,等等!容兒,你說的故事莫不是指殷開山家的事情吧?”
唐皇打斷了李容兒的故事,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