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他下一秒就看見許緣越過自己,步伐平穩的繼續登上臺階,將兩者的距離再一次的拉開。
見此一幕,景泰和臉色愈顯猙獰,想強行追趕上去。
“噗!”
奈何兩百道臺階的陣法壓力驚人,景泰和本就是強弩之末,強行登上臺階,導致體內氣血逆流,差點吐出鮮血,且身子不穩,直接後退了一個臺階。
“能上兩百道臺階,這個憨憨的天賦還不錯,應該是五品下階的修練天賦。”
許緣撇了一眼景泰和,繼續登上臺階。
“.......”
兩百二十道臺階。
“......”
兩百六十道臺階。
“......”
直到登上兩百七十道臺階,許緣的腳步徹底放緩。
“最後三十九道臺階......”
許緣緩了口氣,抬腿登了十道臺階。
可在登上第十一道臺階時,壓力驟增,許緣只覺得身上像是壓了一座山,雙腿顫抖,渾身要散架一樣。
承受著骨骼不敢重負的壓力,許緣緊咬牙關,汗珠沿著臉頰落下,臉上青筋鼓動。
他艱難的抬腿,每登上一道臺階,都要緩上一小會。
登到第三百道臺階,許緣已經累的虛脫,自知沒有能力繼續向上,索性藉著陣法壓力,灑脫的坐在了臺階上。
“可惜,沒能登上最後九道臺階,天賦之差,如同天塹。”
許緣心中有些遺憾,閉目小憩了起來,等著第一間密室的考驗結束。
由於許緣身影一直朦朧,百雀樓的客人沒能見到他的神情變化。
如此一幕,落在他們的眼裡,卻演變成一位神秘天驕,猶如閒庭漫步,輕易踏上三百道臺階,瀟灑坐下,俯視其餘結緣者,流露出一種寂寞如雪的孤獨感。
像是在表達一種猖狂的態度,與爾等相爭,登三百臺階即可!
“真沒想到,此次的結緣會竟然出現了輕易登上三百道臺階的結緣者!”
“可惜不知道他是誰家的子弟,不然定要結交一番。”
“.........”
“近百年以來,結緣會上能登臨三百道臺階的‘結緣者’屈指可數!”
“這位結緣者肯定是花魁們眼中的結緣最佳人選,就是不知道他會跟哪位花魁結緣。”
“.........”
“真是羨慕啊!若是我也有這等天賦,怕是早就築基了!”
在密室當中,其他的結緣者,望著許緣的身影,眼神或多妒忌,或是陰冷,或是戰意昂然,亦或是顯得複雜。
“他孃的,怎麼冒出了這麼一個天賦異稟的結緣者?”
韋正魁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苦澀道:“這怎麼比?我就算是拼了命,都追不上他!”
在韋正魁前面,站著一位朦朧身影,正是白虎府衙總捕頭的嫡子,婁華皓。
他望著許緣的背影,拳頭緊握,自語道:
“能這麼輕鬆的登上兩百道臺階,此人的天賦堪比大宗門的傳承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