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的那塊石頭,在看到阮雲他們後落了下來。
“固原師弟呢?”
禾西將最後一段紅繩綁好,看了我們一眼默默的開口問道。
容扶文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走向了法壇:“你們南山道觀的弟子入門防禦法沒有學好,在景區大正門的位置被鬼墊了腳,現在固原正在安排那些剛被趕走墊腳鬼的師兄弟們呢。”
禾西拍了拍手掌:“鬼墊腳?水鬼墊腳?”他信不過容扶文,將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我和師傅。
師傅倒是不作假,一本正經的將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
福警官聽得臉色煞白,摸著自己的腦門膽顫道:“聽過鬼上身,沒聽過鬼墊腳的?要是按辰師傅這麼說,那剛才我們看到的那群白色水霧豈不就是那群陰鬼?”
白色水霧?
“剛才看到的嗎?”
往福警官的方向轉了半圈我疑惑的盯著他。
他昂了一聲:“昂,我剛才就站在這邊看裡面的衡水河,還沒站好就看見一團團的水霧飛進來了。我尋思著可能是水打的浪花泛起的假象,但我沒想到那居然是陰鬼。”
他說完自己打了個哆嗦,害怕的哎呀了一聲:“哎呀,幸虧我啥話都沒說,不然指不定現在被墊腳的就是誰了呢。”
阮雲把對講機揣到了兜裡:“我怎麼沒看到?福哥,你確定嗎?”
“我好像也沒有看到。”禾西兩步走到了福警官身邊:“我是修道的,沒道理說看不見那些陰鬼,你確定你看見了?”
“我真看見了!沒騙你們,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會騙你們?”
福警官拍著手掌,一臉為難:“就剛才小云幫你栓紅繩的時候,我看見那些東西全部落到水裡了。”
他手指著衡水河方向做了個下水的動作。
我順著他的手臂看過去,圍欄外約莫近五十米的位置便是衡水河的河岸。
對比起前幾日在高處看的衡水河,此時的衡水河格外的湍急!
而且河流走向很雜亂,不像普通的河水順著一個方向去。
衡水河的走向像是河底有人故意拍打水面導致水面大幅度的往外起河浪,一圈一圈的水波更是肉眼可見的不斷往外擴散。
就算是前行,河水也幾乎都是推著前行,浪花拍著河岸,濺起來的水花將整個河岸全部包圍了。
不是我說,就這個河流走向,別說是掉下去,即便是拉了十條救生索也不見得能活著回來!
“看出來什麼了?”
師傅見我一直盯著衡水河,開口問道。
我挪開了眼神嗓音有了一絲沙啞:“除了渾濁的河水,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真的沒有看見?”
他忽然問道。
我遲疑的歪著頭。
那些水鬼藏匿與水底深處,只要他們不冒身我就算是看一萬年也看不出來什麼東西。
“再往前去。”
師傅沒有說任何多餘的話,只讓我再往前去。
我疑惑的眨著眼睛,邁著步子往圍欄去。
“辰先生。”
阮雲見我往這來,擔心的喊了我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