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懷御有些嫌棄的往旁邊坐了坐:“臨時了,開始相信我們說的話了。”
林子陽轉了一下脖子,看向了褚懷御後,有些慍怒的收回了目光。
“那蠱術師現在在哪裡?”我問道。
林子陽雙眼都要閉到一起了:“我不知道,不在我家,這個要問徐慧,徐慧知道。那個人跟徐慧的關係很親近,我親眼看見過她們在一個咖啡館裡面坐了一下午,說說笑笑的。”
見他眼睛要閉到一塊了,馬局兩隻手上去就拉起了他的眼皮子,語氣特別的誠懇:“你可不能睡啊,睡了就過去了,趕緊的,回答完你再睡。”
林子陽也夠憋屈的,流血都流成這樣了,還要被人扒拉著眼皮喊起來繼續回答問題。
褚懷御熟練的掏出了手機:“我打個120,你們繼續問。”
將陰杵塞回了包裡,拿出了兩張止血符給褚懷御貼上,隨後才扭頭問褚懷御:“你昨天說打電話讓他把愛情蠱解了,解了嗎?”
褚懷御說過,打電話給林子陽,忽悠他解蠱來著。
“昨天我去找了李運,你忘了。”他提醒了我。
我半傾著身看林子陽:“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和李樺南關係好嗎?”
馬局鬆開了他的頭,他一下子彈了起來:“你想幹什麼?你對付我就行了,不要去對付他,他是無辜的!”
我身子往後一縮,李樺南也是賺了,至少還有林子陽這麼一個為他著想的兄弟。
褚懷御伸手來回摩擦著自己的嘴唇:“李樺南身邊有蠱術師,你知道嗎?他爸給他請了兩道符,全毀了,差點就沒命了,你要是真的為你這個兄弟考慮,老老實實的把話說清楚了。”
“我不知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他雙腿哆嗦了一下,血流了出來,我就在他身邊,他這一哆嗦,血直接飈到我腳上了。
我眉頭一皺,掏出桃木劍將他的止血符往上又挑了挑,那大腿上的血才算徹底止住。
褚懷御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他真不知道李樺南的事情。”
馬局也累了,靠著沙發,頭仰著看我們:“那現在,咱們去抓徐慧啊?”
我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鐘,收拾了一下:“就算是抓到了徐慧,那個蠱術師不現身也沒用。”
“那咋辦?不能一直等吧,這要等得等到什麼時候。”
馬局頭疼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我不是放過蟈蟲蠱了嗎?”褚懷御伸手拍了拍馬局的肩膀:“如果那個蠱術師現身了,或是徐慧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蟈蟲蠱會及時傳遞訊息。現在呢,問的差不多了,咱們可以回去了,男明星的護膚時間到了。”
說著褚懷御摸著自己的臉站了起來。
時間確實差不多了,不能再繼續耗著了。
我輕吐了一口氣,也站了起來。
馬局很自覺的雙手叉腰:“行,那你們先回去,我叫人過來善個後,順便把林子陽帶警局去,他雖然不是直接害人,但也屬於從犯,包括謝航,兩個一個都沒得跑。”
我點頭:“好,那我們先回去,你自己注意安全。”
又和馬局交代了兩句,我和褚懷御才走出了酒樓。
褚懷御沒開車過來,但是從酒店門口出來後,反而有輛房車在等他。
應該是提前聯絡過了。
“我送你一程?你去哪兒?”
那房車駕駛座有人探頭出來朝他打招呼,應該是助理或是經紀人,看到我之後,那人臉色有些怪異。
我很禮貌的衝他點頭,他也朝我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不用了,我自己能打車回去,你先走吧,有什麼訊息再給我。”
褚懷御幫我,我很感激,但是我對他的警惕也不能少。
他若有所思,沒有強人所難,述懷了一口氣:“行吧,那你注意安全,我先回去了。”
拍著手,他上了房車。
一直等到他走後,我才抬腳順著正南方向往鴻升酒店去。
我沒打車,純粹就是想一個人靜靜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