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說過沒有得到爹地媽咪允許,不能隨意跟陌生人離開。
可……
陸阿姨和西西對於他來說不是陌生人啊。
曜曜的身子一僵,睫毛微微顫抖,看上去有些委屈。
“夠了!”感受到曜曜的排斥,陸惜晚將曜曜護在身後,冷聲打斷:“傅先生,既然你想讓我治療曜曜,就不要過度干涉我的治療,在曜曜痊癒前,他不會跟你回去!”
說完,她牽著曜曜和西西朝別墅走去,看都沒有多看傅司爵一眼。
傅曜猶豫了一瞬,停下步伐,對幾步外的傅司爵聲音極小地說了句:“我想留在陸阿姨這裡。”
說完,他跟上陸惜晚的步伐,走進了屋內。
傅司爵望著陸惜晚一大兩小離開的背影,神色晦暗不定。
傅曜的神色清明,不像被催眠的結果。
再說傅曜雖然心理受損,可他智商奇高,不會輕易被人哄騙。
難道說……
真的像那個女人說的那樣,傅曜的自我封閉真的與顧清夢有關?
傅曜眉頭緊擰,陰沉著臉上車離開別墅,回了傅家。
傅家的客廳內。
顧清夢正等著傅司爵帶傅曜回來,心裡卻十分得意。
司爵這些年十分重視傅曜,最厭惡別有用心的人接近傅曜,一旦誤會玄水那個女人對傅曜用了催眠術接近傅曜,恐怕不僅會把傅曜帶回來,還會把玄水這個催眠大師趕走。
到時候那個小賤種恐怕一輩子都會是這副自閉的模樣,她當初做的那些事,司爵也不會知道。
想到玄水那張和陸惜晚有三分相似的面容,顧清夢的眼底淬滿了惡毒。
傅司爵已回到傅家,抬步走進了客廳,見到她後,目光幽深地審視著她。
“司爵……”顧清夢忙迎上去,目光落在他的身後,並沒有發現傅曜的身影,心裡咯噔了下,拉著他的胳膊紅著眼問:“司爵,曜曜呢,他是不是被那女人蠱惑,不肯回來……”
“我有話問你。”傅司爵抽出手,淡聲打斷她的哭訴,語氣平靜的有些冷酷:
“曜曜的病情是不是和你有關?”
男人犀利的目光如刀一般,顧清夢頓時一慌,隨即鎮定下來,抹著眼角的淚水,咬著唇說:“司爵,是不是玄水說了什麼,我怎麼會做那種事,曜曜是我們的孩子,我怎麼會害他,司爵,你千萬別被那女人騙了,還有曜曜,玄水要是和曜曜說了什麼,曜曜不認我這個媽咪了該怎麼辦?”
她眼底滿是委屈,字句裡更是充滿了對傅曜的憐愛。
傅司爵微微有些動容。
也許,確實是玄水那女人誤導了他。
顧清夢實在沒有理由對曜曜下手。
“抱歉。”傅司爵溫聲安撫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人傷害曜曜。”
顧清夢暗暗鬆了口氣。
這時助理走了過來,有公司的事要跟傅司爵報告,等進了書房,處理完傅氏的事,傅司爵淡淡吩咐道:“給我查一個人。”
助理恭敬地看向他:“是,您要查誰?”
傅司爵目光變得幽沉深遠:“玄水,司家請來的那位催眠大師,和她有關的所有資料,包括她的那個孩子的資訊,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