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半倉，留半倉。”
菁華同圓剛封漲停傍，甦醒馬上指示。
不是說再看看嗎？吳大志一怔，就聽同事們道：“好。”
吳大志轉念一想，恍然，一個多億的資金，菁華同圓盤子又不大, 如果一次丟擲，很大機率開啟漲停榜，驚動莊家。他向甦醒投去讚賞的一瞥，飛快打單。
臨時下令賣出，沒有啟用小程式，全是手動。
二十分鐘後, 胡新雲道：“老大, 我完成了。”
甦醒道：“辰安的帳戶呢？”
“同樣賣出一半，留一半。”
何大江邊看帳戶的成交手數，邊道：“你兩個帳戶都操作嗎？我一個賣出，留一個。”
“啊？”胡新雲眨了眨眼，笑了，道：“一樣的。”
10點41分，同事們完成操作，甦醒注意到封榜的量相應減少，都被拋盤消化掉，沒有人撤單。他道：“另外半倉明天丟擲。”
同事們應著，繼續看盤。
企鵝的頭像閃個不停，甦醒點開一看，馬華騰發來資訊：“能不能把企鵝介紹給朋友？使用者數增加太慢了。”
甦醒回：“可以啊。不過一個個去拉，又能拉到多少人？”
馬華騰發來一個流淚的表情，追加一條資訊：“沒辦法啊。”
甦醒打一行字, 點選傳送：“我弄了一個網站，還有論壇。可以在論壇宣傳企鵝, 讓網友用企鵝軟體交流。
《仙木奇緣》
我的論壇目前日流量四五萬, 豈不比你親自去拉人強很多？”
螢幕前, 馬華騰看到這幾句話, 感動得眼淚快下來了，甦醒要肯幫他宣傳，不管是網站還是論壇或是哪裡，都比他花錢做廣告效果好得多。
即時通訊比較特殊，就算在媒體做廣告，效果也不明顯，要不然他怎麼會男扮女裝去聊天室拉人？
他飛快回：“太感謝了。你下次來鵬城，我請你吃大餐。”
甦醒唇角上揚，回：“大餐什麼時候吃都可以。不過，我想問一下，你現金流充足嗎？”
“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嗎？”這句話後面，馬華騰附上一排流淚的表情。
使用者不多，有錢人不肯投資，他快連工資都發不出了。
甦醒回：“？”
“快揭不開鍋了。”馬華騰還有一行打了一半的字沒有點選傳送，這行字是：“有人要花三十萬元買我的公司，我拒絕了。”
這是他的傷心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買家，他開價一百萬，人家只肯給三十萬，多一分錢也不給。
就等你這句話呢。甦醒回：“需不需要投資？”
馬華騰以為自己看錯了，揉揉眼睛看幾遍，沒錯，確實是“投資”兩個字。他試探著回：“咋，你有資金？”想想又加上一句：“能幫我介紹一下也行。你要什麼回報？”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甦醒主動提出幫忙，肯定有目的，與其他獅子大開口，不如自己提。馬華騰很冷靜，他和甦醒只是網友，在企鵝上聊過幾次，並沒有介紹投資人的交情。
他等了兩三分鐘，甦醒沒有回覆。
原來是消遣我啊。馬華騰有些失望，不過很快釋然，怪自己把人家開玩笑的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