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下了雨，清早小雨時斷時續，路上行人大多撐傘。帝都大廈門前的空地沒有散戶，顯得很空曠。
甦醒走進大門，收攏雨傘，就聽一個耳熟的女聲幽幽道：“你要買新潮軟體嗎？”
一個腦袋鋥亮的中年男人道：“牛股風險太大，你還是買藍籌股吧。”
幽幽的女聲怒道：“光頭強，做人不能太自私，有錢不能光想著自己賺。”
中年男人道：“萬一被套，你又是潑茶水又是抓臉，我哪受得了？”
兩人見有人路過，自覺往裡讓了讓。甦醒瞥了身材矮小的大媽一眼，無法想象這麼嬌小的個子，怎麼打架。
出電梯轉了個彎，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甦醒叫住她：“思盈。”
陸思盈比他先到一步，搭乘上一隻電梯，聽到喊聲回頭一看，眉眼彎彎道：“你今天早到三分鐘。”
“是嗎？”甦醒接過她手裡的豆漿包子。
“嗯。”陸思盈攬住他的手臂。
兩人一起進233室。
辦公區多四張桌子，電腦也裝好了。同事們在沙發上打遊戲，見兩人進來，笑著打招呼：“早。”
陸思盈瞄了一眼茶几，道：“今天沒人帶早餐吧？”
“沒有。我們都吃過了。”
薄薄的塑膠袋裡只有兩個包子，顯然沒有他們的份。
甦醒一手包子一手滑鼠，上股吧逛了一下，首頁除了他被管理員置頂那兩張貼子，還有另一張被網友頂上來的熱貼，一個暱稱發發發的網友和人打賭新潮軟體五連漲。
發發發說，新潮軟體沒有五連漲，他吃鍵盤。
甦醒隨意翻了一下，這條貼子被頂上首頁是因為網友們嘲笑他吃鍵盤的梗，說他沒有新意，質疑他是第一個吃鍵盤者的馬甲。
顯然只有“新潮軟體”四個字不能讓人信服，這隻股票要不是龍頭股，恐怕躲貓貓很快成為路人甲。
《第一氏族》
網路熱度轉換快，兩三天一個話題很正常。
甦醒把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裡，喝了一口豆漿，走到沙發坐下，道：“還是五分鐘封漲停。”
他進來後，同事們都收起遊戲機，耐心等他下命令。
這裡不是三組，他們也不是打工人，甦醒默許他們打遊戲，他們反而興致不高。都是成年人，哪會不清楚賺錢比打遊戲有趣得多？
胖子道：“老大，剩下的錢全買進嗎？”
昨天買30萬股，封一個漲停，成本增加10%，估計只能再買20萬股。胖子擔心這點股票封不了二個漲停榜。
甦醒看出他的擔心，道：“對。別忘了新潮軟體現在沒有莊、家，股民中，我們持股最多。”
胖子一拍腦門：“我真給忘了，只記得以前持有四千多萬股。”
同事們都笑了。鄭辰安道：“醒醒吧，你現在自己當老闆了。”
何大江一臉嚴肅地糾正：“什麼老闆，明明是小股東。老大才是真正的老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