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炯試探著問:“劉將軍是要索回戰前城池?”
劉猛道:“遠遠不夠!”
張炯吃驚道:“劉將軍莫非還要我國割地?”
劉猛道:“有何不可?或是君等相讓,或是我等自取。
一旦自取,我等的目標不是城,而是州!”
什麼州?
自然是揚州!
韓胤悲憤道:“君欺人太甚!貴軍既要戰,那便戰就是!”拂袖而去。
張炯急忙去拉韓胤,卻沒拉住。
劉猛鎮定自若,並不挽留,冷笑道:“某說只等三天,就等三天,言而有信!”
張炯匆匆告辭,去追韓胤。
韓胤滿臉怒容,道:“劉猛毫無誠意,和談豈能達成?”
張炯嘆道:“劉備破曹操,退袁紹,天下無敵矣。若率大軍前來,我軍實難抵擋。
唉!誰料到以曹操、蠻胡、袁紹,三方之強,仍不是劉備對手!
割讓點土地,總比亡國失州來得好。”
韓胤道:“此萬萬不可。老夫豈能為國之罪人!”徑去皇宮,求見袁術。
袁術不見。
韓胤乾脆在宮門外席地而坐,堅持等待。
忽忽一夜過去。
次日,烈陽高照,韓胤滴米未沾,滴水未進,被曬得眼前一黑,昏迷過去。
醒來後以為自己已在皇宮之中,卻發現仍在宮門外。
照顧自己的卻是張炯。
身前站著常侍左侑及廷尉正嚴陂。
左侑冷冷傳下袁術口諭:“司徒韓胤,沽名釣譽,拈輕怕重,不肯盡心為國,深負朕意。令至廷尉案詢其罪。”
嚴陂乾瘦的臉上露出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伸手一引,道:“韓公,請!”話雖客氣,身後佐吏卻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將韓胤抓住兩臂,腳不點地地拉走。
嚴陂跟在後面,轉頭看了張炯一眼,眼中神色意味深長。
張炯不由打了個寒顫。
袁術令張炯繼續負責談判。
張炯只得硬著頭皮再去找劉猛。
劉猛咄咄逼人,毫不鬆口。
到了晚間,張炯接到一個訊息,不由臉色慘然,頹然坐倒。
韓胤死於廷尉獄中!
袁術斷定韓胤是畏罪自殺,令捕其家。
張炯心理徹底崩潰,第三天找到劉猛,對劉猛道:“劉將軍,某雖是談判使者,但最終盟約還是要天子確認。
君儘管提出條件,某無有不從。”
劉猛精神大振:汝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