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報紙的事情已經公佈於眾,為了春芳樓的生意能夠更上一層樓,這件事都必須抓緊了。
再說了,報紙就是他張毅對外說話的喉舌,只要以後了報紙縱然他只是一介小廝,想要對付諸如劉斷陽之流所謂計程車子那也就無需費那麼多手腳了。
“老婆子省的!”李嬸微微笑道:“不過毅哥兒可要保重身體才是,別看你現在年輕身強力壯,若是不股息身子老了你猜知道厲害!你自個兒照鏡子瞧瞧,眼睛黑的就像沒睡過覺似的,這樣可不成!”
“有嗎?”
張毅揉了揉眼睛,還別說昨晚被那妞兒弄的不上不下的,愣是憋了一晚上。
而且最關鍵的是有那妞兒在,縱然張毅想要用五姑娘解決一下也只能忍了。
所以就這麼憋啊憋啊,直到五更天才睡去。
不過張毅卻是沒有辦法,心說哥們的床都被人佔了,就是想找個地兒睡覺也沒地方啊!
告辭了李嬸,張毅便出了春芳樓。
說實在的,江寧這個地方其實做陶瓷的工匠幾乎沒有,即便是有那也是極少的。
畢竟江寧的土質不行,做出來的瓷器比之諸如江西、四川等地自然要差上不少,所以嚴格來說江寧做的大多都是陶器,與瓷無關。
但是正所謂陶瓷陶瓷,先有陶後有瓷,嚴格意義上來說無論是陶器還是瓷器是不分家的。
而其中最大的區別無非就是瓷器比之陶器多了一個上釉的工序而已。
正是因為如此,張毅這次出門想要找的便是陶器作坊,到時候想要陶瓷活字那就簡單多了。
江寧的陶器作坊一般都是建立在城西郊外一個叫做五里亭的地方。
因為此地乃是秦淮河的中下游取水方便,又因為此地的泥土相對其他地方稍微要好上一些,所以漸漸地五里亭就成為了江寧府陶器的重要出產地。
張毅一路走來,陶器作坊到是見了好幾個,只不過貌似全都是半停工狀態,門前要麼就擺著幾十上百件陶器等人兜售,要麼就直接關門看的張毅是一陣鬱悶。
就憑著店門口那倆一邊納鞋底一邊問自己要幾個夜壺的婦人...張毅就有種白來了一趟的感覺。
“這位小哥,我家的夜壺雖說模樣差了點兒,但是勝在夠大,你要買一個回去保準用的舒坦!”一家壓根兒就沒招牌的作坊門口橫七豎八擺著好幾十個奇形怪狀的夜壺,看店的婦人熱情的朝張毅搭話道:“你若是誠心想買,我收你三十文便是,你看可好?”
“這位大嬸有禮了!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買夜壺的.....”張毅趕緊道明來意。
可是他話未說完,那婦人立馬就不幹了,瞥了青衫小帽的張毅一眼,嘴唇咧了咧沒好氣的道:“不買夜壺,你來我這兒作甚?再說了,你找人不去城裡找,上五里亭能找到啥人?我們這兒找夜壺有,找人別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