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官宦人家出生,可以說家裡本就是書香門第,對學問一途雖不說自當大家,可也不是那種淺薄之輩,當下她便想到了一種可能。
那便是這兩幅對聯都是張毅道聽途說而已。
可是如果是道聽途說,這兩幅絕對又何故未聞名於世?
這無疑讓李可心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當然是我所作!”張毅可沒有半點兒抄襲的自覺性,當下拍了拍胸.脯肯定了自己的回答,然後神色一凜道:“十七娘,區區對聯不過就是文字遊戲而已,卻是不能當真。這東西和詩詞一樣,權當是消遣之用,與國無益,與人也是無益。
我到是覺得一個人之所以能稱之為才,真正應該取決於這個人的才華對國家,對我們民族的貢獻。就比如那當年創造出紙張的前輩,因為創造出了紙我們便可以換掉沉重的竹簡,從而使的文字可以更加方便的流傳。又比如近年出現的水車,一座水車便能滿足百畝良田的用水,省卻了不知道多少人力物力,他們的發明者在我看來才算的上真正的大才!
與他們相比,就算詩詞作的再好有何用?是能當衣穿還是能當飯吃?”
說了一翻大道理,說的李可心啞口無言。
可是...李可心又覺得張毅不對。
就才學而言,難道詩詞果真無用?
她本想反駁,卻是詞窮,想盡了言語終究說不出話來。
張毅心裡嘿嘿一笑,論四書五經哥們也許不行,可是論到其他方面,在這個時代哥們還真就沒有怕過誰!
其實張毅無非只是偷換了一個概念,把才子二字偷換到了有用和無用上面來了。
詩詞歌賦其實也有用,不過大多是出於欣賞的角度。
就好比有人說,人類在進步中當不再為衣食住行而擔憂的時候便是追求精神滿足的時候。
詩詞歌賦其實就是精神糧食,只不過無法用物質體現而已。
“那照你這麼說來我大周計程車子都豈不是成了無用之輩?”被說的無法反駁,李可心沒好氣的白了張毅一眼,她算是看出來了,張毅這傢伙還真有幾分辨才,自己再和他說下去恐怕也沒有什麼結果。
“嘿嘿,我可沒這麼說!”
能讓十七娘吃癟,張毅心裡倒是覺得有趣的很。
特別是她朝自己翻白眼的樣子,那叫一個銷魂。
不過張毅將方寸把握很好,兩人說說笑笑竟然不知不覺到了五更天。
到了這個時候,張毅才覺得光陰如梭,暗道時間過得真快,一想到白天還要忙活即便是想要賴在十七娘的閨房裡拿也是不行了。
只是這一趟也不算白來,張毅心裡美滋滋的。
正所謂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能和十七娘同床共枕....呵呵,就算死了也值了!
和十七娘匆匆告別,張毅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啟了房門,輕手輕腳的朝樓下走去。
回到房裡,手裡朝著鼻尖一摸......嘿嘿,還殘留這十七娘的體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