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管或許確實是肥魚先生的成果,但陰極射線的思路和剛才的模週期數列幾乎一致,所以應該也是出自你手......”
“停停停!”
眼瞅著這姑娘開始一層層的扒皮,徐雲額頭上唰的一下就冒出了一排冷汗:
“艾維琳同學,咱們還是聊點別的吧,比如說今晚曼聯會輸幾個.......”
艾維琳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直到把徐雲看的有些發憷了,才輕輕點了點頭:
“行。”
徐雲這才鬆了口氣。
果然無論是哪個時空,理科妹子都不好惹哇.......
隨後艾維琳和徐雲又重新坐回了長椅上,這姑娘先是認真的將手稿收回原處——畢竟其中一份是小牛的遺物來著。
隨後她整理了一番裙子的褶皺,對徐雲問道:
“羅峰,你能和我說一說肥魚先生在分別後去了哪裡嗎?為什麼此後他從未回過英國呢?”
艾維琳所說的後來,顯然就是指和小牛分開後‘肥魚’的去向。
徐雲當時完成了新手任務,化作光粒消失在了小牛面前,直接回歸了現實。
不過在光環的最佳化中。
徐雲的結局變成了路遇親戚,在攤位上留下了一封信便不告而別。
同時徐雲扯皮的尼德蘭萊頓學院也‘補丁’上了肥魚的任職履歷,只是任期很短也沒留下啥人際關係,相當於做了一封虛假的檔案。
因此肥魚後來究竟去了哪裡,這一直都是個科學史上的未解之謎。
面對求知慾滿滿的艾維琳,徐雲想了想,說道:
“艾維琳同學,肥魚先祖在和牛頓爵士分別後,確實有考慮過抽個時間重回英倫大陸,來個故友重逢把酒言歡。”
“只可惜那幾年家族內出現了一些變故,待肥魚先祖處理好家族問題後,英荷大戰又爆發了。”
“並且誰都想不到,大戰居然在短短的時間內爆發了兩次,商路阻斷不說,人身安全都無法保障。”
“所以無奈之下,肥魚先祖只能輾轉回歸華夏,旅居過瓦洛蘭、艾澤拉斯、沙巴克城、新日暮裡等地。”
“那時候的航路遠遠沒有現在這般發達,因此肥魚先祖至死也沒能聯絡上牛頓爵士,這也成為了他的一大人生憾事。”
徐雲說到最後,語氣不由有些唏噓。
這番話雖然完全是他虛構出來的經歷,但1665副本中的小牛和利拉尼等人確實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想到推演結果中眾人的結局,他便下意識的在描述中帶上了一些情感。
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無論是1665副本中的小牛還是1100副本中的老蘇小李小趙,他們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每完成一個副本,徐雲便感覺像是經歷了一段人生。
或許將來徐雲再回首看向1850這個副本,也會產生相同的情緒吧。
看著有些感慨的徐雲,艾維琳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
“那麼羅峰同學,你會覺得累嗎?”
徐雲微微一怔:
“累?”
艾維琳輕輕點頭,目光悠揚的看著遠方,嘴中則說道:
“你的祖先是肥魚先生,一位青史留名的偉大智者,有人稱他是自然科學的啟蒙者,為矇昧者照亮黑夜的執火人。”
“你作為他的嫡親後人,難道不會有壓力嗎?”
聽完這番話。
徐雲下意識的就想說一聲有個der的壓力,不過看著一臉鄭重的艾維琳,他的心中隱約產生了某種明悟。
於是原先的話在出口前被生生止住,換成了另一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