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清:“他已經很久沒有上朝了。”
宋淮意:“很久沒上朝?這個人也太可疑了吧?”
陸時清:“趙良思在朝,比在野的柴上塬更為可疑。”
宋淮意:“那你調查不到他不上朝去了哪裡嗎?”
陸時清:“我查到了他拿著去了鐵血大牢的文牒。”
宋淮意:“朝廷派他去的?”
陸時清:“這就是這件事的奇怪之處了,我問了朝中許多官員,他們都不知道朝廷有此等委託。但趙良思,確實拿的是官方文牒......”
宋淮意:“你的意思是,趙良思是接受了什麼秘密任務?”
陸時清:“現在還不能確定,只能順著趙良思的線索,去鐵血大牢走一趟了。”
宋淮意:“鐵血大牢在哪?”
陸時清:“在滄州,你要去?”
宋淮意:“都查到這一步了,當然要繼續查下去!”
陸時清:“滄州苦寒,可不比杭州,你多休息幾天再決定吧。”
要是以前,宋淮意肯定會覺得陸時清不願意讓她知道太多,但現在,宋淮意卻知道,他是真的關心自己。
忽然彭劍進來傳了個信,說是有人在侯府外面找宋淮意,宋淮意出門一看,卻是宇澤師兄。
宋淮意:“師兄?你怎麼來了?”
宇澤溫柔的笑著:“我聽吳師兄說你在侯府,怕陸時清......有點擔心你。”
宋淮意有些臉紅:“其實......陸時清沒有傳說中那麼壞。”
宇澤:“嗯,看你活蹦亂跳的,看來被他保護的很好。你接下來準備有什麼打算?”
宋淮意:“這件事還沒有了結,我準備一直查下去。”
聽了宋淮意的話,宇澤沒有應聲,只是將肩上的包裹遞過來:“我知道你的志向遠在山海,不過你從小身體不好,在外面奔波一定要注意身體。這個包裹裡是一些補藥,我都為你製成藥丸,你在路上記得吃。”
宋淮意感動:“謝謝師兄!”
宇澤摸了摸宋淮意的頭:“跟師兄還說什麼謝謝,只要你好好的,師兄就放心了。這裡畢竟是侯府,我在這裡多有不便,我就先走了。你......一定要多當心身體。”
宋淮意:“嗯!我一定當心的。”
宇澤轉身離去,宋淮意看著他的背影,恍若一灘溫柔的泉水。
陸時清看著宋淮意看著宇澤的背影,就連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酸:“沒想到,你這兩位師兄,都這麼關心你啊。”
宋淮意低眉偷笑:“當然啊,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對了,應該與你的紅顏知己差不多吧。”
陸時清還要再說什麼,宋淮意便轉身:“既然讓我再休息幾天,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便來神侯府找我吧。”
說完瀟灑離開,陸時清卻站在門口看著宋淮意的背影,心中有些不一樣的滋味。
晚上,宋淮意在神侯府再次收到了陸時清的信:“以我‘娘子’的美貌,就是京城首飾鋪子最難得的珠寶,也未必配得上。以後這些東西,都讓彭劍去買,不要隨便離開我身邊。我不想再讓任何人碰你一下,除了手,連衣角都不行。蜜兒不過是先前偶然結識,我拜託她幫我留心城內的訊息,你不要胡思亂想。別人怎麼看我,我都不關心,但是你,不一樣。”
宋淮意收到陸時清的這封信後,看完臉上不自覺掛上甜笑,然後將其穩妥收好,總算是心頭的鬱結都解開了。
躺在床上睡了一個好覺,這一世的上神大人,似乎在書信中反倒更能表達自己的心意呢。
翌日,宋淮意閒來無事坐在窗邊看景,銀木卻在院子裡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麼東西。
宋淮意好奇的走出門慢慢靠近:“銀木?你在作什麼呢?”
銀木明顯是注意力全部都在手裡的小東西上,沒有注意來人的腳步聲,宋淮意一出聲倒是嚇了他一跳。
“原來是姑娘啊。”銀木鬆了口氣,隨即獻寶似的將手裡的小盒子拿出來給宋淮意看。
原來是個做工精細的針線盒。
宋淮意:“你藏這個做什麼?”
銀木有些不好意思:“這不是快七夕了嗎?往年七夕我與金木都是和公子一起過的,可今年......公子定是不會與我們一同,這針線盒是我自己親手做的,雖然七夕乞巧是女孩子的習俗,可我想著,若是我準備了,那天上的仙子可會聽到我的請求,來年能賜給我一個心上人呢?”
宋淮意倒是驚訝:“原來,是要到七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