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到廣州的這幾日兜兜轉轉,因為他與徐庶情況不一樣,與藍田的交情沒有那麼深,所以對所見所聞皆表示懷疑態度。
參觀醫學院時,被老者意外潑水,讓法正回到驛館反覆推敲,心說莫非有什麼大事不成?或許藍田請張飛的目的是自己?
第二日早上,藍田要單獨見法正。
在蔣琬接他去州府的路上,法正忍不住問道:“藍將軍見我可有要事?難道請張將軍在交州休整,真實原因是我?”
“法令君不必多想,府君他與人為善,從來沒什麼惡意的,您放心去見就是。”蔣琬面帶微笑。
“那究竟是...”法正繼續問。
蔣琬拱手回答:“府君用意,我實在猜測不到,不過一會就知道了。”
法正見蔣琬不願說,遂不再勉強追問。
不多時,蔣琬把法正帶到後殿,高原把兩人請了進去。
殿內除了藍田再無他人,原本的近身侍衛藍轅,這幾天有張飛的喂招,被高順拉到校場演武。
“軍師這幾日可住的習慣?”藍田起身迎了上去。
法正拱手回禮:“公琰安排得妥帖,我住得還比較習慣,就是氣候有些溼熱。”
藍田指著旁邊椅子示意兩人坐下,然後繼續說道:“廣州書院的律法科剛辦,我這邊的確也沒有特別通曉律法之人,所以辛苦軍師大老遠的跑一趟。”
“將軍何必客氣,咱們都是給漢中王做事,談不上什麼辛苦的,不過您今日請我來,是不是有什麼要事?我猜將軍本意就是要我來交州,而不是諸葛軍師吧?”法正意味深長地說。
藍田微微一笑,“軍師真是厲害,昨天跟公琰在廣州醫學院,意外把水潑到你身上那個人,其實是醫學院的祭酒華佗。”
“神醫華佗?”法正聽得一怔,他曾經懷疑過那老者,沒想到居然是傳說中的神醫,現在想想那外貌果然不俗。
“將軍你的意思...”法正欲言又止。
藍田突然皺眉說道:“霍太守的離世讓人扼腕,前些日子與元化先生閒談,我突然想起與軍師見面場景,鄙人粗通醫理、當時就知道你面色不好,因為擔心軍師有礙,故而用計把你請來交州,昨日元化先生說...”
“華神醫怎麼說?”法正著急地問。
藍田指著對方胸口,“先生說軍師心臟有礙,具體病況還需詳細檢查,不知軍師方不方便?”
“方便啊,當然方便。”
法正聽後大受震撼,心說華佗果然名不虛傳,他長期有胸悶、憋氣、呼吸困難等毛病,這些年用過不少藥,但隨著年齡增大越來越難受,經常伴有莫名的心痛。
“那我就放心了。”藍田隨即對蔣琬吩咐,“公琰,這件事注意保密,軍師在廣州期間就交給你了。”
“唯。”蔣琬應答。
“大恩不言謝。”法正由衷感激。
官場上相互傾軋常有的事,法正以前在劉璋那裡就這樣,所以才一直鬱郁不得志,他自問跟藍田接觸不多,甚至也沒在東州派中間說過好話,但藍田居然這麼無私幫助自己。
法正在感激藍田的同時,也慶幸自己遇上了明主,只有劉備才能把這些人聚集在一起,而且相互之間是那麼的和諧。
經過華佗詳細問診、檢查,最終查出法正是先天心臟有問題,現在沒有徹底治癒的可能,需要長年累月用藥緩解,並需要堅持鍛鍊華佗的五禽戲。
得到華佗的藥方,法正有了一件保命符,他也是繼甘寧之後,因為緩解疾病才練五禽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