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的事,秦鹿並不想插手,她其實挺累的,大不了這個世界權當度假,在宮裡混吃等死也挺好,休息一個世界,下次再努力。
晃瞬兩年時光流走,平康帝似乎認清了現實,如今靜靜的待在芷蘭宮。
聽人過來回稟,他每日只是在芷蘭宮作畫,畫的是劉貴妃,一幅接著一幅。
而去年朝廷加開恩科,重新選拔了一些青年才俊,一些老臣的確還想著猶如轄制平康帝一般,試圖把秦昭掌控在手裡,可惜秦昭背後站著一位長公主,這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但凡是想挾制秦昭的,都被秦鹿給清算了。
大權在握,秦昭的旨意下達的很是通暢,各地的學堂也在有條不紊的修建當中。
如從前那般,秦鹿每日裡無非就是一件事,整理課本。
很多很多年以前,有人說女性弱勢有利於婚姻的穩定,社會的和諧。
可秦鹿覺得,婚姻和社會的穩定,不應以一方的屈從而達到目的。
女性意識的覺醒,對社會是一種極大的進步。
她不贊同男尊女卑,也不贊同女尊男卑,本身都是人,何必以性別論尊卑。
互相尊重,這才是正道。
所以,當雍國陛下旨意傳達各處,不論男女都可讀書,一時間天下動盪。
反對聲最厲害的當屬男子,他們恨不得親自跑到京城,讓陛下收回成命。
“呦呦,你這想法當真驚世駭俗,恐怕很難實施。”皇后如今成了太后,她每日都陪著女兒著書,也聽她說了很多對未來的暢想。
“我知道,慢慢來,十年八年的,總能看到一點成就的。”秦鹿看到如今心平氣和的太后,放心許多,“那些后妃,娘就這麼留著她們?”
“不然呢?”太后微微嘆息,“到底是你父皇的人,讓她們離開,又能去哪裡,倒是有幾個被家裡人帶走了,還有一些自願去了皇家寺廟代發修行,留下的都是無家可歸的。”
“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讓她們改嫁,當然看她們自己的意願,一輩子那麼長,總不能蹉跎了歲月。”
“呦呦呢?可想過找誰做駙馬?”太后不免有些期待。
秦鹿想了想,笑道:“我就算了,不想成婚,不想生子,能活多久還不知道呢。”
聽到女兒的話,太后心裡不是滋味。
原本,女兒可以有健康的身體的,可惜在懷孕時,被劉貴妃構陷,害的險些小產,以至於女兒出生後就身體羸弱,常年靠湯藥吊著性命。
若非生太子的時候,劉貴妃還沒進宮,恐怕太子都活不了。
她如何能不恨,不怨。
“別難過。”秦鹿寬慰道:“我是公主,縱然將來老了病了,也有人照料,不需要子女都能活得好好的。”
“可總得有個噓寒問暖的人。”太后試圖讓女兒打消這個想法。
“不是有您嘛,再說您女兒我這個脾氣,有幾個男人願意屈就,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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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
晚膳時,秦鹿遞給秦昭一塊腰牌。
秦昭接過看了一眼,腰牌是純黑色的,兩邊雕刻著花紋。
一面是血紅色的花朵,只有花沒有葉片。
另一面則是一個“秦”字,字型很端正,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