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古代醫學的入門課程。
第三日,溫習了前兩日的知識點,又講解了人體的各組織肌肉。
胡言的學習能力很好,放到現代那就是學霸水平,只是學霸遇到了韓鏡這個學神,那也得心甘情願的低頭。
秦鹿不是個正經老師,教授他們知識也是非常規的方法,今天講的是醫學,明天就可能跳到數學或者是物理化學。
胡言晚上會點燈熬油的進行復習,韓鏡則會提前看看別的。
過目不忘這項本事,真的讓人羨慕不來。
**
“夫人,孫大夫被下了大獄,並且因誣告罪,不日問斬。”
胡言從外邊採購回來,帶來了一個好訊息。
秦鹿只是聽了一耳朵,並不關注。
也不會去憐憫對方。
憐憫這種情緒,她很久沒用了,而且還少得可憐,壓根氾濫不起來。
“自作自受。”
如此,也能用孫大夫的死,去震懾另外兩家醫館,算是死得其所。
她的便宜,豈是好佔的。
“不過有百姓去縣衙為孫大夫求情,說孫大夫罪不至死,畢竟對華陽縣的百姓有再造之恩,疫情剛過就斬殺有功之人,太難聽也不好看。”
若不是知曉背後的內情,胡言恐怕也覺得孫大夫情有可原。
即便孫大夫真的惡毒,縣令也著實不是個東西。
為了自己的目的,一點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也難怪,能縱容兒子在縣裡開賭坊,惹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做爹的能好到哪裡去。
為了飛黃騰達,那位大機率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秦鹿懶理背後的彎彎繞,心中如明鏡,只要沒舞到她面前,她都不會去多管閒事。
但凡孫大夫是個不那麼貪婪的,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見她當真不在意,胡言道:“夫人就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秦鹿嗤笑,“那群人還能反了天不成。”
別看現在去拉幫結夥的求情,真要涉及到他們自身的利益,有幾個頭鐵的敢和縣衙硬碰硬?
遇到危險保管跑的比誰都快。
“只有刀戳在自己的心口才知道疼,杏林堂對他們來說,終究是外人,還能豁得出性命?”
胡言搖頭,那肯定不會。
雖說留在華陽縣時間不久,對這裡的一些風土人情卻瞭解不少。
縣令是個貪財好色且官癮很大的混賬,你要說他昏庸自是不假,可你要說他笨,那就錯了。
在華陽縣任職十幾年,他之所以還能安穩的坐在那個位子上,就因為這狗官善於揣摩人性。
他一隻都踩在老百姓的底線上張牙舞爪。
讓你恨的牙根癢癢,卻也不至於被逼到絕路。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