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地裡的收入都是自己的,不需要再被地主刮掉一層血肉,然後糧食現在增產了,不算糧稅的話,也足夠吃了,頓頓吃乾飯都供應得上。
在這戶人家家中住了兩日,直到雨停後才上了官道繼續南下。
“夫人,前面有人。”
秦鹿掀開簾子抬頭看去,一眼瞧見了騎馬停在前方路邊的俊美男子。
“娘娘有禮。”
對方看到他,抱拳行禮。
她勾唇笑的愉悅,“你怎麼在這裡?”
“之前聽聞娘娘要南下,左右草民無事,不知是否可以與娘娘同行。”
“來都來了。”有這麼好看的男人陪著,路上也不無聊了。
傅奪策馬上前,與馬車並行。
“你作為傅家家主,如此清閒?”靠在車窗邊,和外邊的傅奪說這話。
傅奪目視前方,“草民已經辭去家主之位,並從家族中分離出來。”
這倒是讓秦鹿意外了,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她沒有探究的想法。
“到馬車裡來,嬤嬤你去外邊。”
王嬤嬤起身去駕轅上坐著,傅奪則將馬匹交給後邊的護衛,他鑽到馬車內。
秦鹿指了指旁邊的古琴,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傅奪忍俊不禁。
很快車內便響起了悠揚的琴聲。
後邊兩個侍衛面面相覷,他們剛才好像想歪了。
此事萬不能被太后娘娘知道,否則保管要吃掛落。
誰讓這位傅公子的相貌和氣質太過不尋常,即便身為男子的他們,都覺得對方好看的不得了,更別說是女子了。
沒見王嬤嬤看到眼前的傅公子,眼神裡的笑容都藏不住嘛。
不過,這位傅公子真是琴藝超絕,曲子當屬人間罕見。
原本平靜的行程,因為傅公子的加入,顯得生動歡快起來。
傅奪跟著秦鹿走了幾日,所過之處的場景讓他印象頗深。
曾經滿目瘡痍的北黎似乎正在煥發新生,百姓安居樂業,甚至他們和本地鎮撫所的那些侍衛們的關係也很不錯,他們對於官門中人骨子裡的畏懼,好像正在一點點的淡化,也許再過一些年,會做到真正的官民一家親的大好江山。
從北地進入南地,氣候一下子變得溼潤起來。
這其中感受最明顯的就是傅奪這個土生土長的北地人。
反倒是秦鹿幾人覺得這裡的氣候很舒服。
前世秦鹿是北方人,可現在的這具身體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當然南方算不上,大概是中部地區,這裡的氣候不算乾燥卻也說不上溼潤,至少在此地沒有回南天。
秦鹿給他們說起為何南北兩地的溼度差別如此之大。
後邊兩個護衛都是一聽就懂,傅奪和王嬤嬤反倒是聽得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