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這個……”他不滿的盯著饅頭,隨後看向秦鹿,卻沒敢把肚子裡的火氣發出來,“噎得慌。”
“你面前不是有茶水。”秦鹿起身走到旁邊的花廳裡,想小憩一會兒。
**
王縣令接到差役的來報,當時氣得差點炸了。
他膝下只有兩個兒子,還都是夫人所生,正兒八經的嫡子。
雖說兩個孩子都有些紈絝,在王縣令心裡卻都是好孩子。
尤其是長子,日後可是要繼承家業的,是他們老王家未來的頂樑柱。
今日卻被人拿住,並且敢從他這個父母官手中,勒索五萬兩銀。
“清點人馬,和我去拿下那刁民。”
差役倒是想勸說一下,可他捫心自問,自己算個什麼東西呢。
縣令說不得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聽他的。
既然上官這般說了,他也只能麻溜的去準備。
點齊了人手,王縣令親自帶人趕往秦家。
來到雙雲山,看到那高度和縣城城牆差不多的建築物,氣得臉色都青了。
民間的院牆高度也是有嚴格規定的,不得超出某個範圍。
就衝著眼前這堵城牆,他就能將這家人下獄問斬。
“來了?”城牆上,桑九嘴裡叼著一根狗尾草,居高臨下的看著外邊的幾十號人,“等著,我去開門。”
剛要招呼人撞門的王縣令愣住,隨即鐵青著臉等對方開門迎接。
當看到桑九從旁邊的角門出來,他的臉色倒是比兒子好看些。
終究是活了幾十年,不是王大公子那個哭包能比的。
騎馬入內,王縣令也顧不得賞景,一路直奔前方的宅院。
進門後,看到癱坐在椅子裡,昏昏欲睡的兒子,趕忙上前將人拎起來,轉圈細細檢視一番。
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不妥當,這才鬆了口氣。
“主家何在。”他開嗓就是一陣響亮的詢問。
王大公子微微哆嗦一下,“爹,小點聲。”
在秦夫人進入花廳後,那管家就警告過他們,說對方有很嚴重的起床氣,誰敢在她休息時打擾到她,可會倒大黴的。
結果他老子剛來就這般大吼大叫的,可千萬別惹惱了對方。
然而,一切都晚了。
正堂與花廳之間,被一道圓形雕花拱門隔開,上邊垂掛著珠簾,兩邊還有薄紗作為裝飾。
卻聽得珠簾清脆,而後一道風從裡面飛出來,官氣十足的縣太爺,眾目睽睽之下,飛了起來。
隨後打著旋兒翻過桌椅,狠狠地甩到後邊的地面上。
胡言端著茶水進來,看到這一幕,表情別提多淡定了。
“你爹?”
王大公子哆嗦著點點頭,“我爹進門就拉著我,想看我有沒有受傷,我都沒顧得上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