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起身,把愷撒和楚子航也請到主位的海藍色絲絨沙發上。
恰好可供三人寬鬆地並排坐的沙發上,愷撒、路明非和楚子航排排坐。
店長拍掌,房間的大門緩緩洞開,以藤原勘助為首,高天原的牛郎美男子們列隊湧入,後面跟著黑衣的侍者們,他們推著銀色的推車,車上的冰桶裡插著香檳酒和玫瑰花。
大廳的燈全部亮了起來,光芒在最中央那架鑲嵌著一百零八顆水晶的吊燈上反覆折射,照耀到大廳裡的每一個角落,巨大的環形浴缸裡浪聲潮潮,透著的碧藍色的微光一陣蓋過一陣。
牛郎前輩們把沙發上的愷撒三人團團圍住,各種香水味撲鼻而來,愷撒三人覺得自己彷佛真的被團團花叢包裹起來。
藤原勘助率先鼓掌,然後俊朗的美男們也笑著鼓掌,掌聲如雷鳴般在大廳內迴響。
這是高天原特有的儀式,所有在職的前輩們紛紛來祝賀三位晚輩新人成功入職,花團錦簇的高天原再添三朵豔株。
“這是高天原歷史上前所未有的盛況啊!我們Basara King、右京·橘和小櫻花的面試同時透過!”
店長的手在空中虛按兩下,雷動的掌聲戛然而止。
“很高興,高天原同時迎來了三個如此優秀卻各有千秋的年輕人!Basara King和右京已經正式成為高天原大家庭的一員了,小櫻花的首秀於明晚舉行,正式入職前還需要集滿八百張花票……不過這對我們天才的年輕人又算的了什麼呢?”
“你們的花道已然盛放,在見證到你們綻放的璀璨後,想必維納斯和丘位元也會為你們駐足停留,女孩們的愛意會化作羽毛,編織成豐滿的羽翼,助你們翱翔到天堂的彼端!”
店長拍拍手,侍者將三捧花各自送到愷撒三人的手中,店長端起一杯香檳酒。
“端起酒杯,暢飲吧,先生們!讓我們為高天原美好的明天舉杯!年輕的鮮花們前赴後繼,恣意盛開,我們東京都的花道一定繁花似錦,永不凋零!”
歡呼聲和香檳酒“砰砰”的開瓶聲此起彼伏地響起,金色的酒液在空中劃過美麗的弧線,從四面八方澆灌在愷撒三人的身上,在歡愉的氣氛中,牛郎前輩們一一上前與三位牛郎新秀碰杯和握手。
大家明明是同事兼競爭對手,可誰也沒表現出敵意或是警惕,所有人都發自內心地對愷撒三人表達祝福,就像店長說的:“男人之間心的碰撞是純粹的,是火花四濺的,是鮮血淋漓的”,這裡真的是像“家”一樣溫馨和睦的地方,處處充滿著愛意。
愷撒和藤原勘助趁著酒勁掰著手腕,楚子航和一個來說中文的日本本土的金髮娘炮探討著新宿區的夜總會的發展局勢。
路明非環視一圈,發現不知從何時起,店長已經從人群中悄悄地離開了。
……
大廳後,奢美的密室裡,古灰色的大理石地板反射著水晶吊頂的光彩,古董傢俱整齊有序地陳列,書櫃裡的書大多都是絕版或附有作者簽名的典藏版。
牆上掛滿相框和照片,照片裡,一張張男人的面孔英俊逼人,相片的角落裡記載著他們曾在高天原使用過的花名,這些都是高天原最引以為傲的牛郎們,將高天原引導向今天的繁榮昌盛,他們每個都在東京的街頭留有一段傳奇般的輝煌過往,在牛郎界青史留名。
老式唱片機上,唱針壓著黑膠唱片緩緩轉動,是普契尼的歌劇《圖蘭朵》中的《公主徹夜未眠》,婉轉的大提琴聲娓娓動人。
偌大的沙發床上坐著三個黑影,身材火辣,窈窕動人。
這裡才是真正老闆的辦公室,隔著環形的玻璃魚缸和水幕層層,能把對面大廳的環境盡收眼底,在這裡,哪怕是站在全東京牛郎頂點的鯨之男人也只有恭敬請安的份,他的腰甚至都不敢挺直。
左邊的女孩是一頭清爽的短髮,留著碎劉海,耳朵上掛著燦金色圓環吊墜,長相干練秀美。
右邊的女孩如古埃及的妖姬般妖嬈美豔,她腦後束著劍道少女般的高馬尾,眼角緋紅的眼影拉出鋒利的弧度。
居中的女孩看上去身材最嬌小又最年輕,介乎於女人和少女之間,但她的氣場卻是最強大的,一頭白金色的長髮如瀑布般披肩垂落,像是冰山般的女王,她臉上的表情介乎於無奈和麵無表情之間。
值得一提的是她們的衣服。
最左側的女孩穿著褐色的皮革馬甲,緊身的牛仔褲和褐色的長筒靴,手握皮鞭就像個西部女牛仔;右側的女孩一身純黑色的皮衣坎肩,純黑的皮裙,純黑的絲襪和純黑的漆皮高跟鞋,鋒利又細長的鞋跟像是擊劍運動員奪命的劍尖,沒準下一刻就會刺入你的咽喉;而居中的女孩是優雅的連衣禮裙,銀白色的高跟鞋閃耀著鑽石般的輝光。
“你從哪弄來這套羞恥的制服?”酒德麻衣雙腿交疊著以免走光,她越過零問向蘇恩曦,“而且為什麼你和三無的還算正常,就我一個人像剛從脫衣舞俱樂部下班的失足少女?”
“胡說!什麼失足少女!你要是脫衣舞俱樂部的那也一定是紅得發紫的頭牌,在古代你可是花魁!”蘇恩曦哼哼道。
“是我來的路上,看到歌舞伎町的街頭有專門的制服店,覺得特別適合你們,就買下來了,入鄉隨俗嘛。”蘇恩曦笑嘻嘻的,“長腿你不覺得你穿這一身特別颯麼?我要是個男人我現在就想跪在你的鞋跟邊上求女王大人用皮鞭抽我!”
“沒想到你內心居然藏著這種變態的嗜好!”酒德麻衣翻了個白眼。
“不是我有嗜好,是你穿上這身太像個強S了,任誰都忍不住啊!”蘇恩曦冒著星星眼,一手撫摸酒德麻衣的大腿,一手撫摸零的大腿,“還有三無,簡直是個惹人憐愛的瓷娃娃,我的妞兒們可真美啊!不搞來這些制服,我現在怎麼有機會大飽眼福!”
“你真該照照鏡子,你現在的模樣簡直就是個下流的重口變態狂!”酒德麻衣一巴掌把蘇恩曦的鹹豬手拍來,她望向三無,“三無,你是什麼時候來日本的?”
“我乘的是校長後面一趟的航班。”三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