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盡頭,林易三人悄然到此。
他們藏匿起來,正偷偷看著章天佑與丘成宇等人的搏殺,在伺機而動。
這裡的山腹已經被掏空,呈一片寬闊的廣場,而在廣場中央修築著唯一的建築。
那是一座四方形模樣的祭壇,它非常龐大,幾乎有廣場的一半,其四方都有著九層階梯通往其上,祭壇奢華,由白玉石板鋪成,光潔無暇,且有著神奇的力量,章天佑與丘成宇等人的攻擊,造成四溢的內氣一旦靠近祭壇就會被吸收,一點不剩。
而在祭壇之上,四個角落分別擺放著青銅鑄成的神獸,它們都匍匐在地,模樣栩栩如生,宛如活物,且視線都集中在祭壇的中央。
在那裡有一個神龕,其中有一個手持玉瓶的泥人。
不過可能是時間太過久遠的緣故,泥人身軀上裂紋密佈,甚至那玉瓶也是如此,以至於透過玉瓶裂紋,放射出紅芒,不僅照亮此地,還散發著濃濃的煞氣,是此地壓抑的源頭。
“是我的,都是我的……”田勝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死死盯著泥人手中之物,神色激動。
“小心一點,那玉瓶透露的煞氣有古怪,好像能影響人的思維。”
林易皺著眉頭,告誡田勝,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丘成宇的遭遇,他僅僅被章天佑言語譏諷,就紅了眼,表現非常不堪,若不是穿著銀色甲胃,剛才一擊多半就已身隕。
而後在章天佑乘勝追擊時,丘成宇又冷靜下來,與手下配合,才勉強躲過一劫,但他的遭遇卻只是吸收了玉瓶外溢的煞氣,而田勝想取得那玉瓶,不用想其中盛有之物只會更恐怖,保不準還未靠近,就先讓自己陷入危機。
其實林易越想越覺得就是如此,否則章天佑何不將那玉瓶取走?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那丘成宇應該也沒發現,他動怒時許多煞氣都隱隱攀到臉上。”
任傾城傳音說道,將一切看得清楚,又道:“其實我們立身此地也不斷被煞氣侵蝕,不過好像並沒有什麼作用,現在看來應該是有先決條件,必須動怒才行,倒是章天佑好像能控制入體的煞氣,使實力發揮得更強。”
林易跟著點頭,此時丘成宇雖然冷靜下來,但臉上依然有淡淡的黑氣環繞。
“哈哈,小子你剛才的氣勢在那去了?”
此時戰鬥中的章天佑故伎重施,眉飛色舞的嘲諷,露出一副欠打的表情。
不過丘成宇這次很冷靜,上過一次當已經吸取了教訓。
“你這是在給我撈癢癢嗎?一點力氣都沒有,還是趕快滾回去喝奶!”
章天佑身材魁梧,全身金黃,憑藉強大的防禦不斷吆喝。
“軟蛋,見過沙包大的拳頭嗎?”說話間他一拳打出,轟爆空氣。
饒是丘成宇一再安慰自己,但他高傲的性格還是怒了。
要知道他是那些神的兒子,身份在臨塵國貴不可言,但如今卻遭到這樣對待。
“狗嘴吐不出象牙,等下看老子不撕爛你的嘴。”
丘成宇憤怒咆哮,失去了涵養,都爆出了粗口,再次衝出,不過這次他表現得很是憤怒,但眼底卻帶著冷靜,這是他故意為之。
因為久戰不下,而且此時還帶著傷,已經力有不逮,敗勢漸顯,如果不兵行險招,根本就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此際章天佑露出笑意,兩隻手臂上千獸奔騰,他如今的修為動用萬獸之力,都不用去蓄力就直接有上千的獸影,純粹的力量彷彿都要壓塌空間,在他周圍勁風形成洪流,那十五名黑衣死士結成戰陣匯聚的巨人都被掀飛。
這種組合而成的力量,雖然有這開元境的部分實力,但終究不是真正的開元境修士。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