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就算有絲毫疑點也不能馬虎,既然你懷疑馮承,那麼就直接將他抓住,如果冤枉,事後老夫自會解釋,反正現在的赤體門並不需要他一個煉丹師來戰鬥。”
“至於解救林易,現在還是先緩緩,我得到李劍心傳來的訊息,他在歸途中已經碰到幾批修士,這些人都是衝著赤體門而來,現在他們離我們不遠,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先守好門派。
其實對於林易,我剛才想了下,你我應該放心才對,他能在那些臨塵國修士的手中破掉血祭陣法,按理說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但最後卻做到了,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又遭到脅迫前往火山區域,但就是因為這樣,他並沒被臨塵國的人殺掉洩憤,想來是有非常手段能與化神境比肩,雖然這有些難以置信,但拋掉一切不可能,就算最後的答案太過蹊蹺也是真相。”
古劍秋的資訊很長,陳愚看完後就陷入沉默。
關心則亂,此時想想,古劍秋的說法也不是沒有可能。
見陳愚沉默不語,馮承急不可耐地說道:“你倒是說話啊,像個木頭杵著幹嘛?古師兄他們是不是同意去救林易?”
“是的。”陳愚點頭,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我就說你多此一舉,算了,現在既然都準備救林易,那我這就去調動人手。”
言罷馮承冷哼一聲,轉身就向廣場中央走去。
本來此時按理說他應該高興才對,因為總算讓計劃開始實行,但就是因為這樣,他卻有些高興不起來。
“果然在這些人眼中,林易還是最為重要,即便陳愚開始說得大義凜然,實際上還是有救林易的打算!”
行走間馮承心中想著:“不過這樣也好,與林易親近就是與我為敵,就算有過幾十年的交情也死不足惜。”
他記起劉凡的話,說他天生的反骨,事實上並非如此,只是在馮承心中,認為這一切都是被逼的。
砰!
突然一聲悶響,緊接著馮承就飛撲出去。
陳愚將手收回,依然面無表情,彷彿這一掌就不是他拍出去的。
剛才他之所以欺騙馮承,其實就是為了這一擊做準備。
因為經過血祭,陳愚的實力還未恢復,而現在既然懷疑馮承是叛徒,那麼對方面色蒼白,一副失血過多的模樣可能就是假的,因此萬全之策只好背後偷襲,這樣不管對方是否有傷,自己都能站在上風。
“這是怎麼回事?陳長老偷襲馮長老?!”
“現在大敵當前,他們這又是在鬧哪樣?”
“外敵都還沒除掉,現在就先內鬥,所以不能讓他們繼續下去,有什麼矛盾等赤體門渡過危機才行,否則他們現在的做法會讓門下弟子士氣大降!”
在廣場中,一些不明真相的開元境弟子面露驚愕,紛紛低語。
最後做出當和事佬的決定,向陳愚與馮承快步走去。
“混蛋!”
馮承從地面爬起來,嘴角掛著一絲鮮血,惡狠狠的盯著陳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