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中發誓以後在也不做這樣的事,不僅違背自己心意,過程中也像是在高空走鋼絲,提心吊膽。
僅僅一會時間,他後背都被冷汗侵溼。
“呵呵,你這是在要挾老夫嗎?赤體門雖然家大業大,網羅各地天才,但也不是所有有天賦的人都能拜入門下,那樣就算再大的基業也會消耗不起,你覺得老夫邀你入門,你就必定能加入其中?”
陳愚語氣森然,有些諷刺的輕笑,死死盯著林易的雙眼反問道。
“小子哪敢,只是現在一旦煉氣腦海就一片刺痛,心裡惶恐,擔心以後不能修煉,才言語過失,還望陳長老見諒。”
林易與其對視,不閃不避,眼都不眨一下。
雖然陳愚表現和藹,但也不代表沒有屬於煉氣士應有的尊嚴。
當他開始進行欺騙時,就必須將這出戏演得完整,否則被陳愚知道是在欺騙,他不敢保證自己還有命可活。
在陳愚眼中林易表情真摯,配上略顯青澀的臉龐,一點都看不出正在撒謊,他哪裡知道林易身軀雖然還未成年,但體內靈魂卻實實在在的是一個青年,並不是那種涉世未深的孩童。
“膽量倒是不錯。”陳愚突然笑道,稱很少有人敢直視他的雙眼。
“是,陳長老法力無邊,小子年幼無知,適才對視,雙眼現在還有些脹痛。”
林易厚著臉皮拍馬屁,但也說著實話,他兩眼有些微紅,裡面蒙上水霧。
修為達到陳愚這等境界,氣輪全開,眼眸通神,武者與其對視本就難以承受。
“呵呵,人小鬼大,任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老夫初心,昨日老夫在眾人面前邀你入門,你卻不知好歹拒絕老夫,讓老夫顏面無光,如今反而幫你不是惹人笑話?”
陳愚話雖如此,但臉上有也一絲笑意,雖然轉瞬就消失殆盡。
但林易還是抓住機會,連連拍著馬屁,說話間蒼白臉色都漸漸漲的通紅,有些發熱,率先感到不好意思。
“沒看出來,年紀輕輕這馬屁怕得倒是不錯,不過以你這樣的傷勢,沒死就算福分,就算治好可能也會對將來修煉產生巨大影響,說不定還會停滯不前,你現在這樣莫說加入赤體門,就是其他門派也不會收你。”
陳愚板著臉搖頭,眼眸間還有些惋惜。
林易乾笑,不知怎麼開口,站在一旁手腳無措。
他低沉著腦袋,心中暗罵祁楓將傷勢偽裝得太過嚴重,現在的他完全不知道怎麼辦。
“別信他的話,這個老狐狸是在騙你,你看我現在只是殘魂,都可以從頭來過,何況普通魂傷。”
祁楓也是一陣頭大連忙說道,告誡林易不要氣餒。
在祁楓提醒後,林易渾身一鬆,暗中腹誹陳愚狡詐,那惋惜的眼神惟妙惟肖,好像他真的以後不能修煉一樣。
不過他也不知道陳愚真實想法,面露失望,失魂落魄的,像是受到打擊,連告辭都不說轉身離去。
心中卻是隱隱有些緊張,如果陳愚讓他停下,必定是在籠絡人心,而就這樣讓他離去,那就明顯已經放棄,不願給予幫助。
“你這是在做什麼?修煉一途,貴在堅持,你就不再求一下老夫?”
陳愚心中正在得意,先把林易說的一無是處,然後在故作姿態好心讓其加入赤體門,這樣一來必將心懷感激,對宗門感恩戴德,卻沒想到他竟然做出如此舉動,連忙焦急說道。
“小子自知前途渺茫,就不勞煩長老了。”
林易心中暗喜,但表面卻做出失望,知道自己剛才跨出的一步明白了陳愚心意,索要靈魂丹藥成功機率大增。
他望著陳愚,眼睛被剛才刺傷有些淚眼朦朧,配上矮小的個子,也是惹人憐憫。
陳愚閉眼沉思半響說道:“幫你也不是不行,你先回答我個問題,你氣海被廢又是怎麼恢復的?”
林易在羅山告知下,明白陳愚大概知道一些事情,連忙說道:“我氣海能夠恢復完全是靠一位神秘人幫助,不過他蒙著面,我也不知道他具體是誰。”
陳愚微微點頭,林易說辭與羅德仁幾乎一樣,他也分辨不出真假。
“看來這次黑石山脈深處出現雷樹非同小可,說不定有能人插手,希望不要起什麼風波。”
他心中想到,最後搖頭輕笑,憑空拿出一個圓形的器皿,道:“老夫幫你也希望付出了也要有些回報,你將血滴在上面,先讓老夫斟酌一下。”
“小子,快聽他所言,依你所修煉的功法,必定與眾不同。”
在祁楓告知下,這個圓形器皿是驗證體內氣血是否與天地契合,若是血液滴在上面,氣血與天地契合就越高,產生光線越多。
林易明白沒有危害後,大膽咬破手指,他信心滿滿。
也暗暗為自己鼓掌喝彩,沒想到自己如此具有表演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