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了秦晗月的肉身之後,傾寒回到地宮,一改往日沉醉在酒中的狀態,反而開始著手處理魔界事務。
“解散魔兵?!!
尊主,這……”
或者說,不單單只是處理魔界事務,更像是在了卻魔界的事務。
“冥九,你只管按本尊的命令去做,無需多言。”
傾寒一臉堅定,對一些事情好像大徹大悟了一般。
“可若沒有魔兵,一旦神族再犯我魔界,僅靠屬下和尊主二人,如何能抵禦……”
解散魔族軍隊,這不等同於要把魔界拱手相讓嗎?
“抵禦?
陌言若是想要,那就給他,本尊並不打算再抵禦。”
這些年來,神魔之間的大戰,大多都是因為他的私心挑起的,若他沒有那些私心,又怎會再起干戈?
他如今,只想放下那些,傷害了他,也傷害了他愛的人的,私心。
“尊主!
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也不為小魔君考慮嗎?”
冥九有些著急了,魔尊這一次看起來好像真的與以往不同,一臉的坦然,一臉的無慾無求。
“悔兒是本尊的孩子,本尊自會教導,你不必操心。”
傾寒心裡清楚,這些東西對他而言都是虛的,他現在只求能夠用自己現在的所有,去換得月素的原諒,去換得傾悔的平安。
縱然月素恨他,可傾悔並沒有過錯。
他作為傾悔的父親,實在不願意看到月素與傾悔,母子反目成仇,更不希望傾悔因此變得扭曲。
如今的傾悔,已經夠陰暗了,傾寒作為父親,有責任挽救他那些危險的思想。
況且,月素與傾悔之間的仇恨,陰陰就是他一個人犯下的錯,他不能再讓他人為他的錯誤受折磨,不能讓他們母子成為敵人。
“日後,如果陌言要魔界,本尊就給他,如果他不要,本尊會封鎖界門,不再讓任何人出去。
所以這魔兵,留著也無用,讓他們各自回家,好好生活。”
傾寒大意已決,任憑冥九怎麼說,他都不會動搖。
“如果這真是尊主所願,冥九也不再多言。
只望創世女神真能看到尊主的一片痴心。”
冥九自然知道,尊主突然這麼做都是為了創世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