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二樓上足足幾十張八仙桌都空著,但是上面依舊擺放著講究的白瓷盤,蜜餞,糖果,點心一樣不少的放著。
而在這些八仙桌最裡面的一張桌子上,四個看起來年齡都差不多得有個四張開外的中年男人正在搓著麻將抽著菸袋。
和尚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四個人,其中一個光頭留著八字鬍帶著金鍊子並且還穿了一身喜慶大紅唐裝的男人應該是正主,而其他三個人則是陪襯的兄弟。
和尚跟小銳站在原地沒有動,桌子上面打麻將的四個人也是說說笑笑的沒有搭理和尚和小銳。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樣,兩夥人沒有任何的交流!
終於在一圈牌風結束之後,光頭中年斜楞著眼珠子掃了一眼和尚和小銳,隨即笑著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問道“兄弟哪來的啊?”
“漠北!”
“漠北?”光頭一聽這個地方,頓時眉毛一挑。
坐在光頭對面的男子臉上帶著一道猙獰的傷疤,歪著腦袋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漠北不是禁毒了嗎?”
和尚一聽這話,頓時笑著說道“漠北禁毒也不是禁我,跟我有啥關係啊?”
“這話聽著可挺狂的?你有這個資本嗎?”
“他有個瘠薄的資本,有資本還能翻山越嶺的跑到這邊來?”
和尚也不爭辯這些人的話是對是錯,就笑呵呵的看著面前的這些人,而光頭佬則是同樣打量著一聲不吭的和尚。
等和尚跟光頭佬的眼神一對上,那是一種火花帶閃電的感覺。
光頭佬緩緩抬起手對著自己桌子上面的三個兄弟一揮,隨後笑著說道“小兄弟,請坐吧!”
和尚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光頭佬對面那個人的跟前,伸手指著座位說道“我就想坐在這!”
臉上帶著疤的男人突然一笑,然後就讓開了座椅。
和尚也是當仁不讓的直接坐在了凳子上跟光頭佬面對面。
光頭佬繼續細細的打量著和尚,多年混跡在外的眼界讓他看出來面前這個氣度不凡並且渾身都是傷疤的年輕人肯定不簡單。
且不說和尚到底哪裡出眾,就憑兩個人單刀直入的就敢來到毛子的地界整出來一手大刀闊斧的告訴所有人,我是來賣貨的這一出,眼前人就絕對是個人物。
光頭佬突然一笑的伸出手把面前的麻將牌都推到了一邊,隨後手掌平攤場上的放在桌子上面問道“兄弟,借路還是紮根啊?”
和尚看著光頭佬非常傳統的江湖手勢,笑著說道“借路過佛,紮根扮鬼!”
這一句話瞬間讓光頭佬和身邊的幾個兄弟全都一愣。
怎麼回事呢?人家光頭佬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問你和尚是臨時過來賣一批貨就走還是準備在這邊紮根。
那麼說這個臨時路過跟紮根又有什麼說法呢,行走江湖而已,看的就是你在一個地方好使還是廣結天下豪情。
光頭佬毫無疑問,人家在弗客城這邊就是最有實力的地頭蛇,所以你和尚今天要是說你路過,那看在同胞的面子上行個方便之類的都是可以的,但是你要是說你紮根的話那可就有意思了……
這地方是唐人街,是光頭佬的地盤,你想要紮根的話那你是準備加入唐人街這一片啊,還是準備自立山頭啊?
可是面對這樣直白的詢問,和尚竟然更加直接的告訴你,我來這裡就是讓你給我一個方便的,至於說紮根還是借路,你得聽我的!
這樣硬氣的人,要麼就是腦子壞了,要麼就是確實有底氣,所以光頭佬瞬間讓和尚給造的有點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