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城破,但是卻遲遲未見唐朝的炮襲。
金州城破,除了短暫的群眾騷亂之外,再無改變。
金州城破,數萬鮮龍大軍城外駐紮,未進金州一兵一卒。
金州城破,無數英靈血灑疆場,馬革裹屍,魂散他鄉!
金州城的軍部之內,王朗和王漢陽兩個代表著金州的最高統治力量,面對著林老二和安生。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有這個心思的?”王朗一邊說一邊親自擺弄著面前的茶壺,一塊一塊冰糖被他放入茶壺之中。
四個人不像是敵人,此時更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敘舊聊天。
“我其實根本就不知道你到底想打南部世界還是我們,我只是放了一條線出去,這條線可能是唐朝,可能是你,也有可能是我自己家出問題,所以這一場仗究竟跟誰打,在哪打,我都感覺不重要了,只是想要看看最後到底是跟誰就完了!”
王朗有些遺憾的笑著扭頭對王漢陽說道“我們不懂人事和管理啊!”
“嗯,從王剛到如今,擊敗了我們自己的無非就是兩點,一是沒有把最初潰敗爛透的底子刨乾淨,二是再無可用之才!”
說著王漢陽就站起來給安生和林老二倒了茶。
林老二默不作聲的看著面前的茶杯沒動,而安生則是大大方方的扭頭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粘痰之後呲牙一笑的問道“想聽故事嗎?”
“聽聽也好,畢竟以後這金州城的故事我就算是聽不到了!”
王朗說這些話的時候,竟然眼前浮現出了自己當初在燕京府和唐朝還有鮮龍城的眾人一起逼走劉明的場景。
此時此地,恰如當初……
安生笑了笑之後用手蘸了蘸茶水之後在桌子上面點了三個點,隨後指著第一個點說“這人有傘!”
安生又指著第二個點說道“這人有登山杖!”
最後安生指著剩下的一個點說道“這個人什麼都沒有!”
王朗和王漢陽就好像兩個好奇的小孩子一樣,竟然這個時候全都崛起了屁股死死的盯著桌子上面的三個茶水點。
安生擦了擦手之後說道“大雨滂沱的天,三個人一起登山,你們誰最後誰會安然無恙的下來!”
那王朗和王漢陽是什麼人?那是純純老損種,老陰比,這個時候肯定會覺得故事裡面的內容不簡單,所以都沒有輕易的說話。
安生笑了笑之後說道“這個什麼都沒有人的會安然無恙的下來!”
“為什麼呢?”
一邊本來是抱著看熱鬧心態的林老二此時就跟那個捧臭腳的捧哏一樣,脫口就問了一句。
“因為有傘的人會本能的不在乎雨,可是偏偏就因為不在乎,所以渾身被淋透了下來!”王朗抱著膀子笑呵呵的坐在了凳子上。
“而有登山杖的人會不怕路途崎嶇,多艱險的路徑他都敢走,但是偏偏最後摔的遍體鱗傷!”王漢陽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安生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擦乾了桌子上面的三個水滴之後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