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說說你,一米九十多快兩米的大老爺們了,幹個仗還瘠薄閉眼睛等死,你對得起誰啊?”
安生吊兒郎當的話語一說完,扭頭還朝著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隨後拎著手裡的千斤頂架子喊道“咋的?不敢動槍啊?不敢動槍你們還有你馬勒戈壁的機會跟我舞舞喧喧……”
接下來讓于飛更加不敢相信的一幕出現了,安生這個在他眼裡根本就沒啥格鬥技術或者說是戰鬥經驗的頭腦型人物,竟然拎著一個破千斤頂的鐵架子朝著人群就衝了過去……
說心裡話,安生這個人戰鬥能力到底怎麼樣,可能在不少惡營的老人眼裡他都不如老謀子發狠起來的勁頭。
每次動手身邊不是張三李四,就是歡子這幫人在,所以就算是開頭炮也一直安全無事,可是今天安生可能也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胳膊上捱了一槍不說,身邊也沒有了那些生死兄弟。
剛才因為一時大意所以刺刀青年才讓他一鐵架子砸在了腦袋上給幹懵了,所以這一刻安生再次往前衝準備開幹那就有點不要臉了。
根本就沒超過二十秒,滿打滿算十多秒的時間,安生手裡的鐵架子瞬間就讓一大幫人七手八腳的給抓住,隨後一頓炮腳加上各種兇器的連捅帶扎就給放翻在了地上。
于飛短暫的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拎著手裡的扳子瞬間跟上,一手拉住一個人之後猛猛的一扳子敲在了這個人的腦袋上,接著粗壯的大腿硬生生的就別住了其他幾個人,想用身體給安生擋住攻擊的間隙讓他站起來。
安生連滾帶爬的往起竄了三四次,最後這次啊算是抓著于飛的褲腰帶爬了起來。
于飛雙手不停的揮舞著手裡的扳子,掄退了一番又一番的人之後,腰部發力協助安生站了起來。
安生此時的耳朵根子一直到下巴處,一道皮肉朝著兩邊翻開的大口子正在嘩嘩淌血,胳膊,胸前還有後背全都是被卡簧,掰子,攮子扎出來的口子,鮮血不停的往出流著。
安生深深的喘息了一聲之後用後背死死的抵在了于飛的後背上。
反觀于飛此時也好不到哪去,兩條大長胳膊上全都是各種口子,就好像戴上了一雙血紅色的套袖,可是唯獨那一把扳子還死死的攥在自己的手裡。
“你說你打也不能打,裝這個比出來幹啥?”
“去個瘠薄的,不出來更沒名……”
安生努了努鼻子貪婪用力的喘息著。
“要是躺在這了可就完了……”于飛突然咧嘴笑嘻嘻的說了這麼一句。
安生有點愣神的看了一眼又準備圍上來的那幫刀手突然說道。
“飛……”
“啊?”
“你看看你那臉上流下來的血,是不是跟我一個色?”
聽見安生的話于飛一愣,心裡就好像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似的。
“咱哥倆要是出去了,血濃於水!出不去的話今天也算是背靠背生也相依死也相依了!”
“艹,那你可得記著你這個哥們是金陵的鬼臉于飛!”
“那沒毛病,到啥時候我都記著呢!”安生咧開嘴嘿嘿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