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劉啟輝剛喝完酒回家,沒想到劉金印就親自開車到了。
劉啟輝醉眼矇矓的看著自己大哥拎著幾個小菜和不少酒過來,有點發愣的站在門口沒動地方。
“咋的了?喝的不認識人了啊?”劉金印拎著東西站在臺階下看著自己的弟弟問道。
“啊……啊啊……趕緊進來,來!”
劉啟輝讓開了門口之後伸手就要接東西。
“別沾你手了,給你點個毛血旺還撒了,都是油……”
劉金印低頭小心翼翼的拎著幾個菜兜子一邊說一邊往裡走,聽見這話的劉啟輝站在原地嘴唇蠕動著沒有說話。
沒一會哥倆就坐在了餐桌邊上喝了起來。
“沒少喝啊?還能整點啊?”
到了弟弟家裡的劉金印此時完全沒有了劉家執掌一方大權的模樣,反倒像是一個長輩,一個哥哥的意思了,笑著擰開了一瓶酒之後問道。
“跟外面喝的都是水,你來了我陪你好好喝點!”劉啟輝拿出兩個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面說道。
劉金印不再廢話,直接給自己和劉啟輝各自倒上一杯酒,隨後碰杯喝了一口。
兄弟兩個人如果要是追述到上次喝酒的時候,那還真的就要往前推幾年了,因為自從劉明開始有意思往臺後退,兄弟兩個人就各自默契的開始在自己獨立的領域裡面發揮作用。
劉金印一直坐鎮軍中,而劉啟輝則是在外面社會上摟錢,見面也都是因為劉明喊話才一起吃口飯,但是各自都不喝酒。
所以一晃算下來也有個幾年沒有在一起喝過酒了。
兩個人不說話,就是默契的拿杯子喝酒,倒酒,吃菜。
期間劉金印接了兩個電話,輕描淡寫的處理了點事情之後也就沒有別的了,而劉啟輝則是手機冷冷清清的一個電話都沒有。
劉金印眨了眨眼睛之後終於頂不住沉默的氣氛準備先開口了。
“輝子,你說南邊我讓誰去到底?”
“愛誰去誰去,我肯定是不去!”劉啟輝低著頭啃著鴨頭,不鹹不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你想去我也不能讓你去啊,你去了怎麼面對安生啊?那是個狼崽子,萬一給你叨著我怎麼跟老爺子交代啊!”
劉金印說完之後再次拿起瓶子給劉啟輝倒了一杯酒。
劉啟輝嘴裡的鴨骨頭嚼的嘎嘣嘎嘣直響,扭頭吐掉之後抬起頭看著劉金印問道“哥,非得動人家安生嗎?”
“不是我想動他,是他想動我了!”劉金印話裡有話的說道。
劉啟輝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隨後從兜裡拿出來電話直接扔在了桌子上面。
“你點頭說不整逍遙丸的生意了,我立刻給安生打電話,他能跟你交個朋友你信嗎?”
劉啟輝的話語速很快,不知道是就酒精的原因還是說的太著急了,臉色有些漲紅,眼睛也有些發愣。
劉金印笑了笑之後把面前的杯子推到了一邊,伸手指著面前的幾道菜說道“老弟啊……你說這個世道上還有誰是記得你愛吃這幾道菜啊?”
劉啟輝看著自己大哥沒有說話。
“當年那幾槍打在誰的身上了?嗯?”
劉啟輝聽到這裡,自己的後肩胛骨上竟然隱隱發癢,有些陰天下雨之後老傷復發的感覺。
“小弟,家裡到底誰做主都無所謂,但是絕對不能丟了份,安生如果敢攔著我那就讓他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