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將一隻盒子開啟,遞給楊離。
“楊掌案,一路辛苦。”
客房燈火暗沉時,蕭南啟才關上窗。
蕭劍:“殿下為何對一個掌案,如此客氣?”
蕭南啟任由丫環褪衣衫。
“內侍官,是離宮中新訊息最近的人。且有時候,越是不起眼的人,價值越大。”
“屬下明白了。”
清晨,秦逸徑直去了秦天下處。
踏進門,就見老父親憂心忡忡的坐在案几前。
“爹!”
“逸兒,今日府中會來客。”
“昨夜孩兒已看過京中來信。”
秦天下嘆息的點頭。
“秦家無私心,可惜旁人不信。”
秦逸面色凝重。
“將軍定得太平,卻享不得太平。這日遲早會來,一切皆有孩兒在,父親不必過於擔憂。”
秦天下苦笑。
“好個定得太平,享不得太平。”
秦逸:“此話是小柔曾說與我。”
秦天下欣慰又無奈。
欣慰有好兒子兒媳,無奈權利弄人,拖清白赤誠之人下水。
“我西亁高殿中人,竟不如小柔高瞻遠矚。如今邊境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個個伺機而動”
“爹,京中若真要藏了將軍府這把良弓,也需要一步步來。”
善柔與京洛雲挽手,走進來。姿態不慌不亂。
“我們還有時機。”
秦天下看向京洛雲的目光中,有微微亮光。
京洛雲上前,與他並肩站著。
“阿天,你我何等風雨未曾經歷過。當真有人要對付秦家,大不了把這勞什子的兵權交出去。這天下亂也好,太平也好,於你我又有多少干係。沒了兵權官職,還有我養著你。”
善柔兩眼放光的看著自家婆婆。
“娘,爹一定是娶了世間最好的女子。”
京洛雲笑成了眯眯眼。
“那是,我秦家男兒娶的可都是最好的女子。”
婆媳兩人的言語與笑容,讓一臉擔憂的秦天下,舒展了眉頭。
秦逸那雙明亮又迷人的眼睛,似黏在了善柔身上。
這丫頭是不將他心頭填嚴實不罷休啊!
老管家出現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