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笑出來:“你開玩笑的吧?”
魏知南不說話,林躍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問:“你是不是搞錯了?”
魏知南:“我也希望是我搞錯了。”
林躍:“可他是你哥啊!”
那個魏知南願意為之學鋼琴,辦車企,將其奉之為人生之光的哥哥啊,怎麼可能想要取他性命。
“為什麼?”林躍想不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魏知南苦笑,“昨天一整晚我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為什麼呢?明明從小感情很好,還有血緣關係,怎麼就挖空心思想要他的命?
“他覺得你會跟他爭奪家產?”林躍思來想去只能想到這個原因。
魏知南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可是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他爭。”
他小時候插科打諢,大一點賽車賭馬,活脫一個紈絝子弟,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魏家兩個兒子是雲泥之別,老爺子也向來偏心得很直白,絲毫沒有給過魏知南任何幻想,為何他還是趕盡殺絕?
“你是沒有爭,但畢竟你也姓魏,但凡姓魏就會對他造成威脅。”林躍嘆口氣,“豪門嘛,豪門裡的兄弟姐妹哪來什麼真感情,避免不了爾虞我詐,虛偽昧心,我之前的那些小網劇都是這麼演的。”
連小網劇都明白的淺顯道理,魏知南能不明白嗎?往深裡講,探測到的便是人性。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感情算什麼,親情血緣又算什麼,都抵不過那些金錢和慾望。
“你晚上一個人躲起來喝悶酒,就為了這件事?”
“嗯。”
“很難過對不對?”
魏知南看了林躍一眼,笑了笑,他不知道該怎麼定義自己這一晚上的心情,似乎用“難過”兩個字並不足以概括。
林躍從他被陽光照得近乎有些透明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憂傷,但只是淡淡的,並不深濃,除此之外便全是疲憊和虛弱感,像是茫茫荒野上一棵孤獨的樹,已經凋零了一半。
林躍心疼得要命,問:“要不要我抱抱你?”
魏知南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臉上。
“嗯?”
“好!”
林躍伸出雙臂,附身過去將魏知南摟到懷裡。
陽光曬著他的背脊,他把西裝脫了,身上只剩一件襯衣,面料貼著他的面板,可以摸到背脊上凸起的兩塊骨頭。
林躍抱了他一會兒,準備鬆手,卻被他深深擁緊。
他說:“別動!”
林躍便真的不再動了,任由他裹著自己,隔了大概有三四分鐘,她有些呼吸不暢,往外探了點頭,問:“要不要給你講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