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想都沒想,直接回答:「不好奇!」
「是麼?」
「有什麼好奇的,你們以前在一起工作,共事了這麼久,即便現在你不在東拓了也算朋友。朋友之間一起吃頓飯喝兩杯酒也很正常。」
「正常嗎?」嚴婕不依不撓,「現在快凌晨三點了,什麼朋友這麼晚還會在一起?」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們之間連朋友都不算?」
嚴婕頓了下,繼續說:「我跟了他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他這麼喝酒,也是第一次見他喝醉!」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他有心事。」
「然後呢?」
「他有心事,寧願半夜三更一個人躲起來喝悶酒也不願意回去,可見你不能替他分擔,他也不願意跟你分享,作為妻子你難道不應該反省一下是不是你們之間的婚姻出現了問題?」
我去,這是什麼狗屁邏輯?林躍內心OS,但面容依舊平靜。
她乾脆關上車門,轉過來與嚴婕面對面。
「是,我承認我能力有限,平時不會替他分擔,但這並不能說明我們之間的婚姻有什麼問題,不然他兒子哪來的?我現在肚子裡的二胎哪來的?倒是你,你不是能力很出眾麼,在東拓那些年鞍前馬後,應該幫他解決過不少糟心事,但最後不也就落了個助理?哦不對,是前助理的身份!」
「你……」
「今天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不妨都攤開來講!」林躍繼續:「我知道你喜歡魏知南,而且應該已經喜歡了很久,甚至在我之前,所以你始終認為是我的出現妨礙了你,一直對我諸多刁難,但我今天可以告訴你,即便沒有我,你跟他也不可能有超越同事以外的關係。」
「你有什麼依據如此妄斷?」
「妄斷?」林躍苦笑,「這麼跟你說吧,你跟了她幾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畢業沒多久就進東拓了吧,一路受他提拔,在他身邊呆了將近十年,十年裡你們幾乎天天在一起,那麼多機會獨處,他對你有過一絲超出同事的舉動?」
嚴婕不回答,林躍繼續說:「但你知道我跟他是如何開始的嗎?」她頓了頓,「哦忘了,那時候你還是他的助理,私事公事他都會安排你去做,我跟他之間的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嚴婕當然清楚,清楚到魏知南哪年哪日跟她第一次發生關係她都記得明明白白,當時他還讓她去查了林躍的家世背景,包括後面懷孕產檢事無鉅細都是她在處理。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林躍微微收口氣,「你跟了他十年,他也不過把你當助理,可是他只看了我一眼就願意跟我發生關係,所以感情的事跟時間無關,至於今晚他為什麼躲起來喝悶酒,我承認我不清楚原因,但他既然不想讓我知道,我相信肯定有他的理由,或許是不想讓我擔心,又或者這件事跟我無關,他覺得沒必要讓我知道,就這麼簡單的事,你不需要想得過於複雜,也沒必要藉此挑撥我們夫妻的關係,這樣會顯得你低劣又卑鄙!」
嚴婕覺得臉上燒得發燙,但並不是因為羞愧,而是惱怒。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她一向看不上林躍,即便她現在是眾人眼中的「魏太太」,在嚴婕眼中也是一個沒什麼學歷,只靠一副皮囊上位的戲子。
「他當初在壹嵐跟你不過就是一夜情,要不是你懷孕你也不過就是他眾多露水情緣之一,你唯一勝過我的不過就是運氣!」
嘿,這話說得真是讓人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