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林躍躺在床上喊。
“是陳……”
“噓!”
林躍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道黑影閃到床邊,黑衣黑褲黑帽子,戴著口罩,但林躍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你怎麼來了?”她驚愕地問。
“來看看你!”陳年摘了口罩,一張精緻的臉露了出來,垂眸看了眼床上的人,腰上綁著理療的帶子,旁邊架著牽引的儀器,看上去很嚴重的樣子。
“怎麼突然弄成這樣?”
他是知道林躍腰上有傷的,前幾年為了考舞蹈學校集中訓練也爆發過一次,後來是打了封閉針才上的考場,但這兩年她自己比較注意,已經很久沒有復發過了。
“不知道,可能是前段時間拍戲的時候拉傷了。”
“現在還疼不疼?”
“掛了幾瓶消炎的藥,已經好很多了,只是暫時還不能下床,醫生說得躺在床上靜養。”
腰突這病沒辦法根治,即便是吃藥掛水也只是暫時緩解痛苦,治標不治本,按醫生的話說,就是得躺,生躺,硬躺,躺上個把月,比做多少治療都有用,但這也意味著林躍後面很長一段時間都只能在床上。
想到這點她心裡就不得勁。
“抱歉,本來明天應該進錄音棚的。”
“錄歌的事先暫時往後推吧,你先把腰養好。”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兩人聊了幾句,很快陷入沉默,儘管平時也會保持聯絡,但大部分都是為了工作的事,所以現在這樣面對面反而沒什麼話講。
美珍阿姨大概也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氣氛,找了個藉口暫時離開了病房。
她一走,不算大的空間內只留下他們倆,一個坐著,一個躺著,氛圍更加尷尬。
林躍的手指在床墊上無疑是地捏了捏,“我……”
陳年:“你……”
兩人又突然一起開口,各自看了眼對方,最後無奈笑了笑。
林躍:“你先說吧。”
陳年:“還是你先說吧。”
林躍:“我其實也沒什麼事。”
陳年:“我也沒什麼事!”
談話又進入死局,且是比之前更加僵的死局,林躍躺在那朝著天花板默默地噓了一口氣。
最後還是陳年先開口:“我只是想問,你跟他…是不是又在一起了?”
林躍頓了頓,“不知道!”
陳年:“什麼叫不知道。”
林躍:“就是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定義我跟他現在的關係。”
陳年:“他不是已經離婚了?”
林躍:“嗯,但好像跟我也沒有太大關係。”
從頭到尾她背了一個小三的罵名,在外人看來確實她也幹盡了小三乾的事,可是魏知南似乎從來都沒有定義過他與她之間的關係。
男女朋友?不算!
在交往?似乎也不是。
“能不聊他嗎?”林躍心裡都煩透了,似乎周圍每個人都自然而然地把她跟魏知南捆綁在一起,即便是自己演了什麼戲,獲得了什麼角色或者資源,也都一致認為這是魏知南的功勞。
“對了,你跟那個孫若渝,是不是在交往?”她試圖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