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便從儲物袋掏出一把靠椅,咚的一聲擱到了地上,轉身隨手撩起衣襬坐下,姿態懶散,一副大爺模樣,問道:“說說,怎麼回事?”
在場幾人看著他一氣呵成的動作,全都沉默了。
林霜降很是佩服,您這樣子簡直比松澗長老還要像是問心堂的執事長老。
松澗看著木宣秋,那張俊逸雅緻卻因常年冷漠肅穆顯得有幾分刻薄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
這個無賴!
“怎麼不說話,難道松澗長老這裡也有了冤假錯案,怕說出來被我知曉後...晚節不保?”
木宣秋向來隨性,說話做事無拘無束。
松澗對他這副做派早就習慣了,但早聽到晚節不保這個詞的時候,差點沒忍住把他打出去。
林霜降的表情都可以用驚悚來形容了,這是她不花錢就能聽的話?
還有木長老為什麼感覺和松澗長老也很熟悉的樣子。
他不是整天無所事事還有時候找不到人的嗎?
高自遠從來沒想過會有人用這般不堪的詞語來說松澗長老,頓時滿心正氣站來出來。
“就算您是長老,說話也應該注意一點分寸.....”
木宣秋冷眼掃過去:“有你說話的份?不懂規矩。”
高自遠被斥責的面紅耳赤,他何曾受到過這番不給情面的待遇,雖然屋中沒有幾人,但卻能感到千萬道嘲諷的目光落在身上。
整個人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額頭都冒出了汗珠。
“木宣秋,這裡是問心堂,不是你隨便放肆的地方!”
松澗眉目清冷,盯著下方每個正行的人,攏在寬大袖袍下的手微微屈起。
“嘖,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木宣秋依舊懶散,手肘託著腮,看向林霜降:“還不說說怎麼回事,一會兒把公正無私的松澗長老惹生氣,我們都得爬著出去。”
林霜降:“......”
我覺得不是我們,而是你會被打斷腿爬著出去。
只有你一直在松澗長老的忍耐線上反覆橫跳。
“事情是這樣子......”
她將英山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至於那究竟是單方面揍人還是切磋,那肯定要說切磋啊。
誰讓陳世松嘴賤,就是該打!
“怎麼說,松澗長老?”
木宣秋滿臉疑惑:“難道現在切磋都不被允許了?”
陳世松冤枉極了:“胡說,你分明就在胡說八道,根本不是切磋,是你動手打人,高師兄你說是不是?”
高自遠心裡還攢著怒氣, 聽到陳世松的鬼叫,頓時火氣更大了。
要不是他非要去摘絨葉果,現在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所謂柿子要挑軟的捏。
此時陳世松就是這個軟柿子。
“是個屁,這件事情與我無關,至於是不是和林師妹切磋,你自己心裡清楚。”
特麼的,有個木宣秋在這裡攪和,今天是沒法讓林霜降吃苦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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