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綰檸和郝婷在一旁偷笑。
厲堇不滿加警告的眼神瞪過來,倆人也沒有收斂,笑的更歡了。
顧清染繼續用那不屑的眸光斜睨著厲堇,彷彿在說,就笑你怎麼了?
厲堇被氣走了,沒過十分鐘,那邊就傳來一陣玻璃碎掉以及人尖叫的聲音。
顧清染眉頭蹙起,他還沒跟小主子說上兩句話。
“那邊怎麼了?”綰檸耐不住好奇心,拉著郝婷過去瞧。
顧清染只能跟著。
他們來到了一間玻璃酒房,剛才被朋友叫走的許言也在。
幾瓶酒被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散落的到處都是,酒液瀰漫,酒香散發出來。
度數有點兒高,還沒喝,光聞著就有了些許醉意。
裡邊有個女孩子在叫。
“為什麼,為什麼要罵我!”
啪啦!
又是一罈酒被摔碎。
棕色的罈子,壇口用紅綢封著,還有黃色的綢帶繫了個蝴蝶結。
一看就很貴。
綰檸看了眼站在許言旁邊的酒莊老闆,發現他一手捂著心口,眼角沁著淚。
“不是我,不管我的事!罵我!都罵我!你們是不是想讓我死!”
綰檸認得這個正在咆哮發瘋的女孩子,她叫淙淙,是厲堇的助理。
是平日裡看著很陽光,但是也很內向的女孩兒。
“厲大師,這……您倒是快阻止一下啊。”有人對一旁的厲堇說道。
人是厲堇帶來的,如今把這裡都砸了個稀巴爛,還在繼續發瘋,當然得厲堇來負責了。
厲堇剛被顧清染那兒惹了一肚子氣,他不是個懂得收斂剋制的人,所以把氣都撒在了淙淙的身上。
“這些酒算在我的賬上。”
他對酒莊老闆說完,轉頭進去把淙淙拉了出來。
鞋子踩在玻璃碎片上,發出刺耳的響聲,還有些硌腳。
可他沒注意到,淙淙有一隻腳是光著的。
她的鞋子剛剛用來砸酒瓶子了。
淙淙的襪子是白色的,瞬間被血染紅。
厲堇還在罵,“看到你闖了多大的禍嗎?學攝影學不會,做助理做不好,廢物!你被炒了!”
所有人擰起了眉頭,但是大多不會去勸阻。
為了標榜自己的品位高尚,他們本能地迫使自己去迎合厲堇。
能和藝術家共情,說明他們的品位和檔次也和國際接軌了。
嘭!
變故發生在眨眼之間。
眾人只見一個嬌小的小姑娘一腳踹飛厲堇,然後把淙淙帶到椅子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