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些時候、很多事情就是越著急越亂套,徐長青索性將客廳裡面所有下午拉回來的紙箱和蛇皮袋都給一一開啟。
她也懶得再去撕開紙箱封口,或是解開蛇皮袋袋口細繩子的,拿了一把大剪刀的一劃或是一個咔嚓給直接剪了。
幹到這活計的時候就不得不讚一句她爺爺,她爺爺就好像猜著她開始整理這些東西的時候最好不要第二個人在場。
她爺爺每回都是如此,只要她不開口,她爺爺就連他本人都不會主動搭把手,還會幫她遣散誰誰上前湊熱鬧搭把手。
確實,無人在場,她就是有想搞什麼小動作也方便很多,就是今天怎麼一時給忘了這一點,不然根本不用如此麻煩。
拍了一下自己腦門,徐長青站起身再轉了一起開啟的紙箱和蛇皮袋,先將大件的一臺街機和一臺電腦前後給挪進書房。
再接下來配件和工具儀器的也一股腦給搬到書房裡面。如此一來,再缺了什麼找不著的東西就要好“找”很多了。
甚至,再“找”出些一時遺忘了還需要“取”出來的小件也沒什麼的,拉住窗簾的書房門一關,更不可能露陷。
忙著安裝整理東西之餘,徐長青就老為她自己暗暗點讚的,忙完了書房的,忙完了臥室的,連衛生間也沒放過。
好一通忙乎下來,在外到底基本上還是不如在長青園裡面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在外親力親為動手就忙得她一身汗。
幸在開頭是麻煩了些,但結果喜人,今晚便如她計劃般的打理妥當,接下來可算是能正兒八經的開始工作上了。
只是這心裡頭怎麼總覺得今晚好像還有什麼事情給忘了,沖澡出來拿著乾毛巾擦拭著自己一手溼發的徐長青搖了搖頭。
實在想不出來,又正好梅叔喊喝糖水的,再被這麼一打岔開,徐長青就忘了事先答應過沈衛民今晚打個電話來著。
羊城製衣廠那邊,沈衛民從天還沒黑開始等,他就一直等到現在快要午夜時分,他媳婦兒就根本沒打來電話。
原先他還尋思著貿易公司那邊可能今晚有加班,他媳婦兒想等遲點再打電話到羊城製衣廠,結果這小沒良心的!
還是老樣子,跑出去就忘了他是誰,說好的第五天肯定要打個電話回來啊,當時那腦袋呢,點得比誰都乾脆利落!
這會兒再看看時間都差不多快要到十一點鐘,沈衛民心知徐長青今晚就不可能在貿易公司就沒想往公司那邊打電話。
畢竟他媳婦兒今晚要有上公司一趟,不管是劉家明還是沈家輝必然會提到他,只要提到他,他就不信忘了約定。
再則,貿易公司那邊打這邊製衣廠裡電話好打,想打過去不方便不說,這麼晚了公司那邊有沒有人在都是未知數。
再考慮到他媳婦兒今天也算是“回家”了,想來祖孫二人有的聊,沈衛民便合上了辦公桌上攤開的筆記本出辦公室下樓。
樓下,此時一樓打通的車間裡面還燈火通明的,一個個員工就還忙活得相當起勁,再轉頭望外面院子和大門口?
那邊也是如此,打包的打包,搬貨的搬貨,當然還少不了劉衛東又躥到這邊大門口乘涼兼天南地北的亂侃一通。
“……要我說啊,他沈小三就是怕媳婦兒的慫貨,哥說請他上髮廊洗個頭,瞅把他給嚇的,臉都煞白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