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山附近。
某處山峰高處的一處隱秘山洞。
如今正是春暖花開之際,萬物回春,百花盛開。
樹木叢生,百草豐茂,自高峰向下一眼望去,一片令人感到舒適的綠色入目。
藍天白雲,豔陽高照,飛鳥自天邊飛過另一邊的天際線,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
好的田言覺得有些心曠神怡。
她還是那一身粉色驚鯢套裝,全身為紫色白條紋的修身金屬戰鬥服,雙腿和右臂部位為魚鱗狀護甲,胸甲上的魚狀花紋與驚鯢劍的格調相襯托。
腰肢纖細,豐胸翹臀,微風微微拂過,輕輕帶起她的衣裙,套著漁網襪的腿修長筆直,踩著一雙高跟鞋,真可謂盡態極妍。
身為男子的時候,從未想過,這個形容詞有一天能用在自己身上……
田言站在山洞前,有些躊躇。
出於謹慎,她還是利用察言觀色探查了一下這山洞。
依靠察言觀色的視野,她輕鬆探明瞭山洞內的情況,並未有什麼離奇古怪的東西之類的,只有一道很熟悉的氣息。
那,是她的母親。
臉上帶著帶有一道劍痕的鐵質面具,這也曾經是她母親的裝備,她最終還是那般,自從被鍛造,塑形出來的那一刻,便是那樣。
它擋住了田言臉上的一切表情。
閃爍著金色神光的眸子,眸中金光漸漸暗了下來。
田言伸出右手,纖長,且指節分明的幾根手指按在面具上,她緩緩摘下了這極有紀念意義的面具。
她緩緩的從明亮的外界,走向黑暗的山洞裡。
洞裡亮著光,她又從黑暗中走向光明。
似是救贖一般。
她覺得冰冷的心又一次跳動了起來。
她有萬般的無情,殘酷,冰冷,以絕對的理智和無情,在心中築起一面高牆,把任何有可能影響到自己的因素都隔絕在外。
如果她想,她到底可以有多無情?
但歸家時,她好像還是那個孩子。
那個跟在母親身邊,未曾真正經歷過,親眼見過這世間黑暗,殘酷的孩子。
一切彷彿都沒變。
因為到家了。
即便這個“家”,已經無法為她提供什麼實際上的庇護了,但回到母親身邊,她的心中依舊有一些輕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