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田仲,田虎,田蜜三人都已經站在了田猛一邊,田光即便想發力也是有心無力,只得緩緩圖之……
……
農家,烈山堂。
田言特意找了一個僻靜,四處無人之地,招來了典慶。
就只招來了典慶一個人。
這是一片小山谷,在大澤山這樣的山谷數不勝數,四周的樹葉都已然漸漸泛黃。
典慶很是疑惑,他不明白大小姐為什麼單單叫了他,他為人憨厚,平日裡和大小姐雖然關係不錯,但是他家大小姐從來沒這樣過。
典慶身形高大魁梧,雙目用布蒙著,駝背,年紀看起來比較大,頭髮已經花白,自從魏國被滅亡,他被田言贖出以後,就一直跟在田言身邊,效力於烈山堂。
田言嬌小的身軀和典慶宛如小型建築一般龐大而充滿力量的身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皆是沉默。
“大小姐……”典慶先開了口,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典慶前輩,我知道你很疑惑,但事關重大,田言不得不謹慎以待。
還望見諒。”田言開了口。
聽到大小姐如此嚴肅,典慶瞬間便緊張了起來。
他和大小姐相處了數年之久,從魏國被滅她就投靠了大小姐。
見微知著,從一個人的日常行為中,可以看出她是一個怎樣的人。
她家大小姐雖然體弱多病,但是確實是一位難得的好主公。
在他的心底,田言的地位遠遠超過田猛這位堂主。
作為一個農家堂主,田猛對爭權奪利的熱衷讓他想到了當年的魏國大司空魏庸。
這讓他異常厭惡,但為了大小姐,他願意待在烈山堂。
而她家的大小姐心地善良,為人孝順,更重要的是,十分關心民生,以及農業。
這些都不是演出來的。
看到田言和梅三娘一起如家人般嬉鬧的場景,以及田言對他和梅三娘若有若無的撮合……
時隔多年,他在一次感受到了如披甲門一樣家的感覺。
他經常覺得,可能是老天看他典慶前半生效力與庸主昏君,可憐他,才把田言這位大小姐賜給了他,讓他能夠追隨這一位好主子。
他能感受到田言的緊張。
當他學會不在用眼睛觀察事物以後,他對於其他人更深層次的感知就開始變得敏感。
“大小姐有事,但說無妨。”典慶道。
“典慶前輩,我能相信你嗎?”田言說到這裡,身軀已然微微有一些顫抖。
有些事就像一處正待癒合的傷口,把事情藏在心裡是一種痛苦,再一次掀開傷口,又是一種劇烈的疼痛。
“大小姐,是不是夫人早產那一夜發生了什麼?”典慶隨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