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葉晚臉上沒有出去時的笑容，也沒有做手工時的平靜，反而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慍怒，好像在生氣似的。
以為自己剛才跟媽媽說的那幾句話被她給聽到了，溫多嶼頓時心虛緊張起來，“葉晚，我, 我不是壞孩子，我……”
葉晚已經幾步走到了溫多嶼面前，“學校裡有人說你是怪胎？”
溫多嶼一愣，到嘴邊的解釋沒說出口。
像是被那兩個字刺傷了似的，低著小腦袋瓜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揍他們？”
？？？
“揍……揍他們？”
溫多嶼半張著嘴看向葉晚，似是完全沒想過。
“老師知道他們說你是怪胎嗎？”
“知道。”
“老師也沒管，不對，確切的說, 是老師也覺得你是怪胎，所以說了幾次後，就睜隻眼閉隻眼的隨他們去了。對不對？”
哪怕葉晚話語嚴厲，但是卻也聽得出，她不是在衝自己發火。
溫多嶼一邊點頭一邊睜大了眼睛。
生怕下一瞬，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掉下來了。
爸爸說，多嶼，你是溫家的孩子，你要謙遜懂禮貌，不能在學校惹事，要不然丟的是爸爸的臉。
媽媽說，小嶼最棒了，小嶼只是還沒開竅，再大一點兒就好了。
他只偷偷的跟奶奶說過一次，說學校裡的同學都說他是搗蛋鬼, 是怪胎, 不合群。
奶奶跟著他一起把那些壞孩子罵了一通，摸著他的頭說，你在學校裡乖乖的，回到家，咱們想拆什麼就拆什麼，好不好？
從來沒人跟他說，他們罵他怪胎，他可以打回去。
“葉晚，打人是不對的。”